虞连起据实以告,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见到了姚慧茹,将一路发生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说到姚月宁不知被何人掳走,她也并无表示,最后按照蓝亓儿事先交代,只说蓝亓儿被黑衣人抓走。
之所以回来那么晚,是因为他还去打听了他的族人有没有平安出来,他的族人比他们更熟知洞内地形,比他们还早出来,走的是另外的一条路,所以两队人马并未遇到。
完了,虞连起还说出自己的见解,他觉得姚慧茹是知道女儿下落的,不然这并不像一个母亲得知自己女儿失踪时的态度,姚月宁八成是被她的人救走了。
也就是虞连起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柳川的消息,楚怀州的话定然是真的,苏荷猜测是否柳川还未开展行动呢?蓝亓儿却没有那么乐观,他们一行人从进入洞内到出来,近半个月时间,柳川只是晚自己几天到此,也差不多十多天时间了,会什么都没干?那他干嘛,到处玩?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该走一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的目的不是刚好想抓自己嘛,那便让他如了愿,便可知晓他到底有何阴谋。
苏荷问下一步,蓝亓儿说出自己的计划,她打算让楚怀州绑自己去见柳川,对方不出现,自己便主动现身。
苏荷觉得蓝亓儿着实胆大不怕死,不可否认的是,此计虽凶险,但最为有用。她偷偷瞟向钟流离,果然见对方一脸不赞同。
钟流离本安静坐在一旁听,闻言瞪向蓝亓儿,温润如玉都懒得装了,一脸恼火的道:“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呢?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指望对方心慈手软?”
苏荷,虞连起,林见月三人赶紧低下头,大气不敢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众人已深知钟流离脾性,在蓝亓儿面前装的一副人畜无害,听话顺从之态,实则内里心狠手辣,暴戾恣睢,三人也不敢表示支持或反对,就怕被记恨上,比起蓝亓儿,他们更为畏惧钟流离。
蓝亓儿皱眉,觉得钟流离说话着实难听,道:“我功夫与你相比,确实为三脚猫,但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你!”钟流离被气的直接站了起来,看着蓝亓儿,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我不同意!”
“我又没说要征求你的同意。”
“那我便杀了楚怀州,看谁带你去!”
“你若敢,我两便分道扬镳!”
“你威胁我?”
“是你先威胁我的!”
苏荷三人真是如坐针毡。
“无论你如何说,此事我不许就是不许!”
苏荷战战兢兢的开口:“蓝亓儿,我看此事需再斟酌一番。”
虞连起和林见月赶紧表达立场:“对,对,再仔细斟酌斟酌,我看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休息,此事明日再议。”
“是的,是的,不急于一时,明日再说,明日再说!”
“晚饭就不要叫我了,我不饿,我要思索一番行动安排。”蓝亓儿说着,也不看钟流离,起身就向楼上去,她的房间在二楼。
蓝亓儿一走,虞连起和林见月急不可耐的也赶紧离开,唯余苏荷,她犹豫一番硬着头皮对钟流离说道:“我觉得蓝亓儿并非冒失的人,她如此安排,定有深意。”
钟流离还处于怄气状态,绷着脸,阴沉沉的样子,闻言愣了下,看向苏荷。
苏荷道:“她好似话还未说完的样子,你应与她好好说说,夫妻之间,和睦为主。”
钟流离脸色稍霁,朝苏荷点点头,起身就走,以为他要去找蓝亓儿,却见他往厨房方向而去。
蓝亓儿一路忍着怒气回到房间,她怕再待下去,会跟钟流离打起来,他最近的脾气越发大了,越发管着自己,稍不如他愿,便瞪眼甩脸子。
蓝亓儿一遇到生气的事,就想睡觉,睡醒来,也冷静下来,再想解决之道。她躺在床上,看着对面的岩石,她的房间安排在二楼最右边,墙面就是岩壁,将其凿平,野趣横生。
屋内桌椅板凳等一切物什俱全,虽简朴却不庸俗,看得出来很花心思。
夜晚的凉风从窗外吹进来,也吹散了蓝亓儿烦躁的心绪,连下了几天的暴雨终于在中午时分停了。暴雨停后,蓝亓儿注意到会造成黑雾的瘴气也消失不见,苏荷与她说,暴雨过后,黑雨会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出现。族人会利用这不长的时候,使劲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