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亓儿侧头,暗暗翻了个白眼,别怀疑自己,我已经看透你了,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们休战好不好?你就当我之前发疯。”
什么就当,就是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个地方,再对峙下去,也伤彼此情谊,吵架吵得她也心累,蓝亓儿借坡下驴道:“就这样吧,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一笔勾销,你放开我吧,我手都被你掐疼了。”
钟流离闻言赶紧放手,蓝亓儿揉着手腕,两人均不说话,气氛尴尬极了。
片刻后,蓝亓儿先开口:“你为何对吴道如此大的敌意?”
钟流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不知为何又合上了嘴巴。
“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钟流离撇了撇嘴道。
蓝亓儿很想说,至于嘛,不过就是打不过他,落后一点,奋起直追不就行了吗?想了想又忍了。
“那便这样吧,我还要去找草药。”
“我与你一起。”
知道拒绝也无用,她沉默。
酉时。
蓝亓儿和钟流离是最晚回去的,回去时,院子里已摆满了各种新鲜的不知名草药,且有序的分成一堆堆的,他两虽晚,收获颇丰,不仅超额完成,还带有各种珍贵的药草,和满满一竹篮蘑菇。
钟流离一一检查药草,蓝亓儿把蘑菇给婆婆送去,婆婆很是高兴,当即清洗下锅。蓝亓儿回到院里问钟流离草药可够了,他说还差些,明日再找些便够了。
虞连起和吴道早就回来,两人还打了山鸡野兔加餐,可真令人高兴。
晚饭众人吃的心满意足。
本以为吃完饭就能休息,谁知真正的挑战才开始。
吴道手杵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草药,不明白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旁边图六里兢兢业业的将采收的新鲜药材除去泥沙杂志和非药用部分,捡选好,交给下一个人水洗。令一边,高大魁梧的季少皇正委委屈屈的坐在不到他小腿高的矮凳上切药,他需要将较大的根及根茎类,坚硬的藤木和肉质的果实类切成块,片,他边切边一脸不高兴的瞅着吴道,因为这本是他的事,他却不想干。
他三人已经是最简单的事,蓝亓儿看着季少皇眼睛发热,她想干他那个只管切的事情。钟流离给她找了个凳子,让她坐在旁边看他和虞连起把药材进行蒸,煮,或烫处理,众人都在忙碌,唯她在一旁休息,总感觉众人投过来的眼神似有不满,她坐立难安,便提议去帮季少皇切东西。
钟流离不高兴:“你是否就是想与吴道坐一起?”
“当我没说。”
虞连起嗅到八卦的气息,竖着耳朵,频频向蓝亓儿看来,她瞪他一眼,对方才作罢。
忙活大半夜才睡。
蓝亓儿如今跟婆婆一起睡,林见月未归,虞连起,钟流离,楚怀州一间房间,吴道,季少皇,图六里住蓝亓儿之前的房间。
钟流离一开始不愿意,蓝亓儿懒得搭理他,她已经与众人说清楚了,两人不是夫妻关系,他还因此不高兴,问为何要向他们解释,是否因着吴道的缘故,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早晨,天还蒙蒙亮,东方刚刚泛白,蓝儿睡得正香,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响,眼睛刷的睁开,同一时间,其他房间的,钟流离,吴道,图六里,季少皇也突的睁开眼睛,不约而同起身。
钟流离叫醒虞连起和楚怀州,两人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钟流离道了声有人来了,便出了门,出门前还带上了青铜剑,这令两人脑中警铃大作,睡意全无,赶紧穿衣起身。
钟流离一出门,与吴道三人对上,均不说话,倒是图六里还很有礼貌的点头招呼,季少皇边打哈欠边道:“去看看吧,来得什么人。”
另一边传来开门声,蓝亓儿一出门,发现人都起来了,看到吴道很是高兴的走过来道:“哎呀,好在你们醒了,我的弯刀还在你们房间呢,我正苦恼呢。”
图六里道:“我去为姑娘取来。”
“那谢谢图叔了。”
季少皇本困的不行,闻言濮的一声笑出声来:“你怕是应该叫爷爷。”换来图六里不善的眼神。
“好的,季爷爷。”
季少皇并不生气,还一脸笑意的道:“你唤我爷爷,那唤吴道,岂不是祖宗了?”
蓝亓儿转头便对吴道说:“吴祖宗,可能告知今年高寿几何?”
季少皇笑得不见眼:“你这小女娃倒是有趣得紧,”说着拐了下吴道,别有深意的道:“今后不愁没乐子了。”
吴道血红色的眼眸含笑。
一声刀剑微微出鞘的声音刺耳的响起,令气氛回到冰点,吴道和季少皇均看向钟流离,蓝亓儿头疼,心下长叹一口气,赶忙收敛玩笑,好在图六里拿着蓝亓儿的弯刀出现了,她如获大救,忙说:“我们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虞连起和一身黑衣的楚怀州也出了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