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就挺懂事,没让邢泽再多费力气。
大抵是背负着使命的原因,邢泽在遇到这些黑石白玉盘崩解的产物时,基本没遇到过危险。
嗯……除了鬼洞。
第一次被蛇神踹进鬼洞,多少还是有点惊心动魄。
所以邢泽也没有犹豫,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第二层和第一层很是相似,一样的大小,一样的空旷,一样绘着壁画。
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雕像,只在中央位置放着一个三足鼎。
按照九层古塔涌现的记忆画面,这里面原本应该长着一枝鲜红如血的植物,后来被鬼母采走。
但是邢泽注意到,在三足鼎的旁边,静静躺着一个暗红色花枝。
邢泽将它捡起,与记忆中的红花对照,发现它正是枯萎后的红花。
“难怪刻画上只有达普鬼虫和圆球。”邢泽捏着枯枝转动,“原来是没带走。”
可疑惑也由此产生。
这东西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肯定不一般,而鬼母之所以摘下来,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这点,可最后为什么没把它带走呢?
邢泽往三足鼎里瞧了瞧,想着里面或许会有些线索,结果三足鼎里除了一些同样枯萎的根茎,再没有任何东西。
光秃秃的甚至没有丁点装饰,里外皆是如此。
不能说制作它的人懒癌晚期,只能说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不过邢泽在四周的壁画上倒是发现了些线索。
虽然第二层不像第一层那样有两个雕像,只有一个三足鼎,但是它的壁画也分成了两个部分。
邢泽循着顺序看过去,只见左边的壁画十分连贯,讲述了恶鬼被押到这里,再被圆球展开的五角形抱脸输出,最后没了舌头的经过。
右边则是一大片的花田,里面长满了一枝枝的植物,虽然大道至简的没有上颜色,可邢泽一看植物的样子就明白,那是三足鼎中红花的样子。
在这片花田中也有许多恶鬼,一个坐,一个躺,下一个又是坐,十分规律,好像是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如此不断循环往复没有尽头一样。
这是不是代表着红花可以让人死而复生,邢泽无法确定,但他可以确定这花绝对不一般,并且鬼母带出去的球形怪物就是出自这里。
看完壁画,邢泽有了个猜测。
第二层的空间里只有一尊三足鼎,并没有其他东西,这个球形怪物原本应该也是和红花一样被放置在三足鼎里,而圆球是它沉睡的状态。
如果没有外力干扰,它将会一直沉睡下去,然而鬼母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鬼母许是通过雮尘珠或者无界妖瞳看到了些景象,知道了红花的作用,于是就把它摘了下来,并且发现了球形怪物的存在。
或许是摘下来以后发生了一些变故,红花又被丢弃。
这座九层古塔是黑石白玉盘崩解的产物,与蛇神白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鬼母很顺利的就把球形怪物和第一层的达普鬼虫给带了出去。
鬼母自以为凭借蛇神的力量能掌控这两个小家伙,结果没想到只控制了第一层的达普鬼虫,没能制住第二层的球形怪物。
沉睡的球形怪物被惊醒,展开成五角形态大开杀戒。
鬼母没能掌控了球形怪物,邢泽在第二层也没看到残骸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这玩意很可能是跑出去了。
夏洛的爸爸,下落不明了属于是。
没能丰富紫莲小天地的物种多样性,邢泽不禁有些遗憾,但很快又重新振奋起来。
第一层和第二层都这么给力,那上面肯定还有更高等级的能让他进步的好宝宝!
而且!
虽然邢泽在记忆画面中没看到九层古塔携带灵魂碎片,但已经拥有两个灵魂碎片的他,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
这座塔里有灵魂碎片!
一想到回家的路又近了一步,邢泽就有些按耐不住,噔噔噔就上了第三层,抬手一推……
没开!
纹丝不动,就很犟,跟生产队的驴一样。
已经有经验的邢泽选择不跟它犟。
不就是充电嘛,等本巫恢复恢复,让你丫满的都要溢出来!
表情凶萌的放过狠话,邢泽捏着枯萎的红花离开九层古塔,回到了房间中。
然而无论邢泽用灵识和幽冥之力怎么扫描,都只得出一个结论:
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枯枝。
“暴殄天物,可惜了。”
邢泽随手将枯枝扔在桌子上,盘膝而坐,正准备进入状态,外面却传来了喧闹声。
打眼一瞧,正是摸金铁三角揪着明叔进来。
“我让你跑!”
“还想逃过咱们摸金校尉的火眼金睛?没门!”
“今儿胖爷非得拿你肋支骨当回搓衣板,让你丫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厉害!”
王胖子叨叨着将狡辩求饶的明叔给拎了进来,原本只有邢泽自己的房间一下子热闹起来。
他们借住的这户人家没那么多空屋子,雪莉杨单独住了一间,王胖子、胡八一和邢泽挤了一间,平时讨论个什么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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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将明叔按在受审席上,自个儿坐到了胡八一旁边。
三个摸金校尉抱臂翘腿,六只眼睛齐齐凝视对面的明叔。
邢泽盘坐在床上,也不修炼了,掏出瓜子开始看戏。
“说说吧。”胡八一首先开口,“为什么要跑?是不是想赖账?”
王胖子跟着补充道:“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老实交代,你那一屋子古玩是不是假的?”
“全港人都知道我雷显明做生意最讲究诚信,我怎么可能赖账呢?”明叔狡辩道。
“少来这套啊!”王胖子已经免疫了,“你不想赖账你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