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一个不显眼的峡谷裂缝,张起灵进入山洞休息,偶然在石壁上发现了张家的记号。
继续深入探查,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壁画,以及……
被团成肉球嵌在山壁里的人。
想到刚才看到的张家记号,张起灵直觉这很有可能是董灿,便带着这具尸体上路,一直来到吉拉寺。
德仁喇嘛接待了张起灵,并且辨认出尸体确是董灿无疑,随后张起灵便提出要寻找董灿死在雪山的线索。
记忆卷轴里平铺直叙的叙事,并未有过多描写,可邢泽依旧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张起灵是对董灿的死因起了疑。
一个来雪山调查诡异事件的人,却诡异的死在了雪山,这很难不让人怀疑雪山里面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为了寻找线索,德仁喇嘛带着张起灵去到了董灿最后的落脚点,位于修行场的某个房间。
这里早已是人去屋空,唯有一幅油画还诉说着董灿曾经来过的痕迹。
倒映着座座雪山的湖泊油画,遥远神秘,绮丽非凡,德仁喇嘛在记录中罕见的用了许多溢美之词。
看到这里,邢泽脑海里瞬间冒出四个字:
不祥之湖!
可卷轴里怎么都是如何如何漂亮美丽令人心驰神往的赞美,完全没有关于藏海花和金球虫的描述?
邢泽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翻阅。
通过那幅油画中雪山的倒影,德仁喇嘛推断应该是在雪山腹地,应张起灵的要求,他找到几个脚夫领路。
张起灵将所知告诉德仁喇嘛,并留下十年之约,继而就在脚夫的带领下一头扎进了茫茫未知的雪原。
一去十年。
这个数字让邢泽不由得浮想联翩。
以张起灵的能力,十年足以把整个雪域高原都走个遍,单单只是为找董灿诡异死亡的原因,邢泽觉得未免有些用时过长了。
而且十年这个数字也忒可丁可卯。
莫不是这里也有个青铜门需要守十年?
邢泽忽然冒出个念头,旋即就摇摇头甩了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
圈钱也没有这样圈的,除非三胖儿没节操。
话说,三胖儿是有节操的吧?
张起灵进入雪山,在途中见到冻毙的外国人,脚夫在尸体上找到了两个金球、一块黑色石头以及一本笔记。
邢泽不禁又是心动。
金子做的球啊,巫也喜欢!
还有黑色石头,这描述也足够让邢泽想入非非。
但是关于这两样邢泽感兴趣的东西,记忆卷轴里却并没有过多描写,倒是对那本笔记予以重墨。
“雪山里的夜王?”
邢泽看到记忆卷轴上的描述,不禁冒出问号。
夜王是啥?
啥是夜王?
藏海花和金球虫还没搞明白,这又冒出来个夜王,直让邢泽有种要长脑子的感觉。
但是当邢泽想要在资料中翻找那本笔记的时候,却发现它并不在其中。
想要继续往后看记忆卷轴,发现也没有了。
先前是没头,现在又断更,似乎是有人想要隐瞒张家和雪山深处的秘密一样,直让邢泽觉得古怪。
老喇嘛于达告诉他,有关张起灵记忆的所有卷轴都在这里,包括进入雪山前后的经过和这本笔记,绝对能给邢泽很大的帮助,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对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面对邢泽的疑问,老喇嘛于达表现的也很困惑。
“我前不久才整理过的,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上师说的前不久,是多久?”
“没多久,也就五年前。”
“五年……”
好好好!
岁数不小,还挺调皮!
“也可能是不小心放错地方了。”老喇嘛于达慢悠悠的说道,“我找找,找到了就交给你。”
“有劳。”
邢泽礼貌的道谢,接着便问道:
“上师可曾听过夜王这个名字?”
“夜王……略有耳闻。”
老喇嘛于达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我曾听张起灵提起过,似乎是叫夜王食天,但具体如何,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危险,凡是见过它的人都死了,贵客此行,想必会遇到,还要多加小心啊。”
“……”
邢泽直接一个大无语。
老喇嘛,你清醒一点吧!
你是五十岁,不是七老八十,学什么老年健忘啊!
邢泽算是明白了,什么找不见了、记不清了、五年之前,全是老喇嘛跟他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呢!
这意思大概就是:
我信你,但不完全信你。
我告诉你进去很难,里面也很危险,但你执意要进去,我也不会非要阻拦。
看在你略懂张起灵的份上,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怎么去那个地方,至于能不能出来,那就全看个人了。
如果能出来,自然就有资格看到全部的记忆卷轴,了解张起灵的过往。
如果实力不足死在里面,那看或不看也没有意义。
真是……
滴水不漏!
果然是纯真岁月的尾巴,连喇嘛都开始玩套路了。
“您真是这个。”
邢泽竖了个大拇指,老喇嘛于达表示很受用。
“贵客也是个聪明人,能说的我都说了,能看的我也让贵客看了,何去何从,还望贵客慎重考虑,莫要因一时冲动坏了性命。”
“上师说的有理,那我就明天出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