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红肿,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每一次眨眼,都有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她的衣襟上,悄无声息地浸湿了布料。
病房内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束,光束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像是在跳着无声的舞蹈。
这些尘埃在光线中旋转,似乎在陪伴着她的孤独。
她的对面,依旧是沉睡不醒的植物人——月榕。
月榕的面容平静而苍白,仿佛一座静谧的雕塑,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陶语初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片在寒风中飘摇的叶子。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江源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那双曾经充满笑意的眼睛如今噙满了泪水,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失去了光芒。
“......怎么办,医院,被别人收购了,他们要月榕转院......”
江源洲愣了下,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门口处的相黎。
相黎声音平静而冷漠,像是冬日里的冰霜,没有一丝温度,解释道:“圣女候选人大人毕竟只是候选人之一,但是毕竟不是圣女大人,神殿有义务保护圣女候选人,但是并不意味着会听从她的命令去保护其他人,甚至进而跟其他家族起冲突。”
江源洲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解:“但是,月榕老师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被卷入这场纷争。”
相黎的眼神依旧平静,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我知道,但是神殿的规则是不容更改的。我们不能因为候选人个人的情感而影响整个神殿。”
女帝站在门口,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江源洲,又看了看相黎,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陶语初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有办法的。”
陶语初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紧紧盯着大家,问道:“真的吗?”
江源洲轻轻地走到语初姐的身边,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打破这一刻的宁静。他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和关怀。
“语初姐,”江源洲的声音柔和而低沉,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江源洲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他的动作温柔而细心,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泪水在他的指尖闪烁,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陶语初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对江源洲的信任和依赖。她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她伸出手,紧紧地抓住江源洲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病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温馨,江源洲的陪伴让陶语初感到了一丝安慰。
窗外,夜色渐浓,星星开始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为这个小小的房间增添一份宁静和希望。
女帝眼神诧异看着他们两人,看着江源洲坐在床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陶语初。他的存在,就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陶语初的世界,让她感到不再孤单。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陶语初的呼吸逐渐平稳,她终于在江源洲的陪伴下,进入了梦乡。
病房内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在为这份宁静计时。
江源洲的目光柔和,他轻轻调整了陶语初的枕头,确保她能够舒适地休息。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仿佛在呵护着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江源洲的手指轻轻拂过被子的边缘,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然而,当他转身的那一刻,所有的温柔都像被风吹散的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脸庞,原本温和的线条变得冷硬如刀削,嘴角那一抹笑意,也化作了一抹冰霜。
看到他的冷漠的表情,女帝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如同深夜中的钟声,清晰而震撼。
“你去哪?”
此时,江源洲的脚步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重,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老长,像是一只孤独的野兽,被黑暗吞噬。
女帝的眼神如同利剑,直刺江源洲的背影,她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说道:
“你知道是谁收购了医院针对你们?”
江源洲的身形微微一顿,但他没有回头,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孤傲。
女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她紧紧地盯着江源洲的背影,仿佛想要看穿他的想法。
江源洲目光如炬地看着门口的相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是沐家那女人吧。”
相黎依旧保持着沉默,他的表情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江源洲没有等待回答,他知道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他头也不回地擦身而过,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对敌人宣战。
他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搞鬼,一定是因为自己淘汰了林北山,所以才搞这些小动作。
江源洲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发出“咔咔”的声音。
“沐苏妍......我来了......我的怒火,你能承受得起吗......”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芒,那是愤怒。
女帝看着江源洲离去的背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沐家的人为何敢去招惹这个男人。
“他们知道自己惹上多大的麻烦了么......沐家......”
女帝的眉头紧锁,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有预感,即将有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