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仲夏,也就是邢如意大获全胜,陈富贵被判刑以后,疙瘩岭又迎来一场新的大劫难。
这场劫难是空前的,比上次的大地震毫不逊色。
连日的大雨引发了山洪,疙瘩岭再次遭受了灭顶之灾。
山村有句俗语: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
就是说每年的五月小麦要收割,需要上好的天气,太阳越毒辣越好。
因为要割麦打场,好天气才能带来丰收。
进去六月,小麦收割完毕,玉米跟豆子全部种上,正好需要浇水。
接连几场大雨下来,地也就不用浇了,省时又省力。
今年五月十分美好,小麦成功收仓入库。
六月里几场大雨下来,秋庄稼也茁壮成长。
刚刚进去七月,坏菜了,雨水越来越多,下起来没完没了。
小梅跟二壮住进邢家老宅没几天,就开始大雨滂沱。
雨水从半夜下起,一口子下到第二天中午,上班的人群只能披着雨衣赶到工厂。
还好车间比较封闭,雨水灌不进来,没影响到生产。
中午,天气晃了一晃,太阳只是显出半边脸,但立刻躲避进云层里
紧接着,惊雷震荡,狂风大作。
咔嚓!天河的口子开了,瓢泼大雨再次倾盆而下,足足一个下午没停。
远处的山不见了,树不见了,房屋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弥漫在一片水的世界里。
狂风裹着雨水,找什么东西一样,东一头西一头乱撞。
此刻,山民们竟然没意识到任何危险。
晚上下班,吃过饭,邢如意穿着雨衣来到土窑前,拍响麦花的房门。
砰砰砰!
“麦花,开门!!”
执拗,房门打开,麦花吓一跳:“哎呀死鬼,这么大的雨,你咋来了?”
邢如意憨憨一笑:“我担心你这里漏雨,特意拿了一块塑料布。”他晃晃塑料布说。
“冤家,俺这里没事,这窑洞可牢固了。”
麦花赶紧将他拽进屋,拿毛巾帮男人擦脸。
这段时间,邢如意经常来,也不断在麦花这里过夜。
风铃怀孕,不能乱折腾,担心动了胎气。
他来这边,风铃也知道,女人不但没生气,反而乐得自在。
邢如意进屋,来回仔细瞅,看窑洞有没有渗水的痕迹。
这窑洞真的很好,当初加固的时候不但用了红砖箍窑,还加了钢筋水泥柱子。
别说大雨,就是十二级大地震,都稳如泰山。
“瞧你这一身的水?脏死了,快把衣服脱下来,俺帮你擦擦身子!!”
麦花特别心疼,不断帮男人擦拭肩膀跟后背。
邢如意却转身抱上她问:“孩子睡了?”
“嗯,刚睡着,天天瞎闹!”
“想我没?”
“想!你今晚不走了吧?”
“不走了,好好补偿你一下。”
“嘻嘻嘻……快钻被窝,天好冷啊。”麦花立刻拉男人上炕。
外面大雨滂沱,电闪雷鸣,窑洞里同样地动山摇,云山雾罩。
邢如意抱着麦花打滚,从炕这头滚到那头,那头又滚回来。
麦花想呼喊尖叫,但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儿子赵志豪就在旁边,担心惊扰了娃儿休息。
她竭力忍耐着那种快乐跟惬意,陶醉在浓情蜜意里。
两个小时后,邢如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麦花的胸口也挂满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