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刚刚离开,黎医生马上按摩下面的病人。
他学着邢如意的样子坐好,首先活动手指。
然后气运丹田,摸向病人的后背。
那病人是个中年妇女,肩膀特别宽阔,仿佛一堵墙。
大粗胳膊大粗腿,跟檩条差不多。
后背上特别粗糙,生了很多红疙瘩。
同样一年都不洗澡,咯吱窝那股味啊,几乎熏得他流产。
黎医生竭力忍耐着恶臭的味道,一点点按摩。
起初,那女人还受得了,咯咯大笑。
等他的手按在她屁股上的时候,女人竟然恼了。
抬手一记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啪!
也赶上女人的力气太大,黎医生的个子小。
嗖!咣当!竟然被瞬间抽飞,摔出去七八米远。
“啊……!”黎医生一声惨叫,半天没爬起来。
四周的病号不知道发生啥事,赶紧询问。
“咋回事?”
女人说:“他是流氓!摸我不该摸的地方!”
“啥?原来是个流氓医生?讨打!乡亲们,揍他!!”
不知道谁,首先发出怒吼。
紧接着,好多病号从床上跳起,直奔黎医生扑去。
他被按在地上,那一通揍啊!
叮叮咣咣,三下五除二,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叫娘,满地找牙。
“我冤枉啊!我没耍流氓!没有摸病人的隐私部位!”
黎医生赶紧解释。
此刻,什么解释都是徒劳,那女人认定他在耍流氓。
等到别人打完,女人从床上愤然跳起,抬手一爪。
呼啦!黎医生的脸上出现五个血道道。
痛得他拔腿就跑,一溜烟窜回宿舍,再也不敢出来了。
傍晚,邢如意从外面赶回,发现公社里乱糟糟的。
书记也迷惑不解,问:“咋回事?”
“书记,咱们从疙瘩岭请来的医生,有流氓,借着按摩占病号的便宜。”
“啊?谁?”书记同样吃一惊。
“就是那个姓黎的医生。”
“他怎么了?”
“他不老实,占热娜的便宜,摸她的……私处!”
原来那中年女人叫热娜,是草原上的一个寡妇。
“怎么会这样?这还了的?”书记也有些生气。
那边办公室里传来黎医生歇斯底里的呼喊:“我没有!你们冤枉我!冤枉我!!”
“黎医生,请你出来解释一下,你可是我们请来的尊贵客人!!”书记怒道。
黎医生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我是正人君子,真的在帮她治病按摩啊!”
“你是怎么按的?”
“跟邢如意一样,就那么按的呗!”
“你出来,再演示一下!”
黎医生说:“我不敢,我怕你们再打我。”
书记说:“你放心吧,我们保证不打你。”
得到保证,黎医生这才将门打开。
邢如意仔细一瞅,差点笑喷。
他一天没回来,发现黎医生变了样子。
鼻青脸肿,脸上还有五个红红的指甲印。
鼻子都被打流血了,一身泥泞。
邢如意说:“黎医生,你不要怕,还按照我教你的手法,帮热娜阿姨按一下,我瞅瞅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好吧。”黎医生只好再次靠近女人,按照上午的手法,继续按摩。
哪知道按摩没几下,女人又生气了,再次将巴掌挥起。
“流氓!”
咣叽!又将他扇飞了。
几个放牧的汉子将他搀起,老黎委屈得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