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呀,据说家里还买了不少下个呢。可就算是这样,也没见她体贴体贴她爹娘哥嫂的,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另一个妇人连忙搭嘴道。
“要不说这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自己吃香喝辣的,留着自己的爹娘在这村里受苦,她也过得去......”
“......”
简家村与张家村并没有多远,简秀乔迁一事很快就传到简家村这边来了。
当天张家村基本都分到一大块猪肉的事情,简家村里的人也都打听到了。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到最后,版本就变成简秀不孝。
宁愿给村里没有关系的人,也不顾自己的爹娘。
对于这样的事情,一开始简父简母还会驳上两句。
只是随着这样的话愈演愈烈,两人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就像女儿说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说了,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他们也不痛不痒的,自己去说了,反倒让他们觉得他们这是心虚的行为。
张一过来时,榕树底下的那些妇人正说得起劲。
“要我说呀,这简大山虽然生了个本事的女儿,那根本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他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那不是,那是乔迁他们回来,我还看到他们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哟,瞧你这话说的,带那些东西回来算什么,我听说呀,那日简秀单单收礼就塞了一屋子了,你怕是不知道,人家的新屋子足足七进,专门有一间大大的库房呢,那里面都塞得满满的。”
“哟,陈婶子呀,你怎么就知道得这么清楚呀?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亲眼见到了似的。”
刚从地里回来的张雪妹忍不住呛声道。
她最是受不了这个陈婶子了,整个简家村,就属她最八卦了。
这附近村一有什么动静,她总是第一个知道的。
这知道要是能好好说也就算了,偏偏她就爱添油加醋。
就如此时的简秀家一样,简父简母回来时,简秀甚至还让下人赶着马车送回来的。
不止如此,还足足备了一马车的礼回来。
这传着传着,怎么到她这里,就变得只带了一块猪肉了呢。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你是不是忘记了,陈四喜是她二嫂的事了?”
“我呸,就她还二嫂,你问过简秀了没有,她可认她为二嫂?八百年前就断亲了,就那个恶妇,简秀早就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说到这里,张雪妹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道:
“要我说呀,这陈四喜连简秀的院子可能都进不去,又怎么知道人家的库房?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张雪妹还很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以示不屑。
“你......”
“我什么我?那日我可是去了的,你说你清楚一些还是我清楚一些?”
“行了,我们回去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就是那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
“你们可别太过分了。”陈婶子指着张雪妹夫妻两人背影说道。
然而,两人就跟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似的,径直的往家里走了。
“我说陈婶呀,你怎么与她一般见识了呀,她如今就是仗着肚子里有个宝贝,以前的她,说话哪里有这般中气十足,连大声一点都不敢。”
“那也是人家肚子争气,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