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她乃侯夫人的份上,又命人给她抬了一张太师椅。
这人还没正面起冲突,表面功夫还得要做足了不是?
待这一切都做好的时候,莫山瑞这才笑眯眯的开口解释道:
“侯夫人,你有所不知道,这孙金竟然敢在本县杀人,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侯夫人留在身边也睡得不安稳呀。”
这话说得极为有技术,莫山瑞的脸上甚至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样子。
好话都被他说尽了。
然而,听在孙若思的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讽刺了。
如果她连自己身边的侍卫都护不住的话,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里?
此时听到莫山瑞的话,更觉得那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夫人,冤枉啊,冤枉啊......莫山......莫大人他屈打成招,何况,我什么都没有说,他凭什么就断我孙金杀人了呢?”
见孙若思坐了下来,孙金顿时朝着她大喊道。
声音之大,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听到。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大肆喧哗?”
见孙金还准备要说些什么,莫山瑞连忙制止了他。
他这一声喝,不止是要告诫孙金,更是要告诉孙若思,哪怕你亲自来了,这人他也要扣下。
孙若思又怎会不知道莫山瑞的意思呢?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了,虽然系着纱巾,但眼底的怒意已经倾泻而出了。
“莫大人,你确定这孙金就是凶手?”许久之后,孙若思这才缓缓的问道。
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冷静,大概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这要是传了出去的话,对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听。
最重要的是,孙金杀的人还是张飞玄与张飞奕,且孙金又是自己人。
如果莫山瑞识趣的话,这件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时候,大家都相安无事了。
她就不信了,自己都表达得这么清楚,且给足他台阶的情况下,他还如此不知好歹。
这般想着,孙若思又抬头,看向高位上的莫山瑞,再次引导式的问道:
“莫大人可要想清楚了,你刚才说的那些可都是事实?那腰牌也不代表着什么,孙金是人,是人就会出去走动,这不小心弄丢了腰牌,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吗?”
“身为平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对于这种侍卫,本夫人也会相对应的给些惩罚,以儆效尤,当然,这些都会关起门来自己处理就行,可不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这番话,孙若思可谓说得漂亮了。
不止警告了莫山瑞,这腰牌不算什么铁证,不能以此来定孙金的罪。
更是给了莫山瑞台阶,告诉她自己回府也会好好训诫孙金,不让他再为非作歹。
莫山瑞要是识趣的话,自然就会顺着她的台阶下。
身为侯夫人的孙若思也很肯定莫山瑞是一个聪明人,他若会做的话,自然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了。
“侯夫人此言差矣,这种事情怎能劳烦侯夫人亲自动手呢?身为全涌县的县令,领着朝廷的俸禄,自然就要担君之忧了。”
“何况,本官也很乐意为侯夫人清理门楣,如孙金这样的祸害,本官又怎会任由他再留在侯夫人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