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民疼的嘴角抽抽。
朝周围喊,“都站着干啥,快来帮忙!”
村里人就喜欢看这种热闹,一边劝架一边上心的拉了几下,“杏花嫂子,建民哥不是那种人,你快松开,问问到底咋回事。”
“就是的,钱寡妇你也别往前凑了,人家两口子吵架你跟着掺和啥。”
“快快快,都别打了。”
里边闹的一团糟,倒是陈晏和陈愿闲下来了。
胡杏花坐在地上,双手握住脚脖子,哭天抢地,“我滴娘啊不能过啦!我给陈建民生了三个儿,他还对不起我!我不活啦!”
陈建民穿的薄,胸前的褂子都撕烂了。
手上还有个渗血的牙印,他气的就要踹胡杏花,“你胡说啥呢!老子啥时候对不起你啦!”
钱寡妇头发乱糟糟的垂在身后,她抽了下鼻子。
“杏花嫂子,你别误会,建民哥就是看我挑不动水才给我帮忙,我俩真没啥。”
要不说钱寡妇能哄的陈建民听话呢。
就这一句,陈建民看她的眼神都缓和了,面对胡杏花语气冲冲,“你听见了吧,天天就知道闹,我就是好心,我能干啥。”
其实胡杏花不是不知道村里的风言风语。
但她以后还想和陈建民过下去,这是给了她一个台阶,当即抿了抿嘴,“真的吗。”
他们要是和好了。
这不白搭陈愿帮忙喊这么多人吗。
陈晏面对陈愿,故作不解,,“村里这么多人,为啥就给她帮忙,不给别人帮忙?”
陈愿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捏着鼻子,“能为啥,别人不是寡妇呗,要是让人家男人知道了,还不得闹起来。”
胡杏花脸色又拉下来了。
恶狠狠的盯着钱寡妇,“贱货,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是吧!老子撕叉你的嘴!”
于是又打一轮。
陈建民的褂子是彻底不能穿了,他架着胡杏花往家走,钱寡妇捂着胸口,“建民哥,我的水咋办!”
“你别走啊!”
看了一出热闹。
陈愿也不跟着陈晏了,“嫂子,我晚上下工再去找你玩。”
她急着回去跟家里人分享这个八卦,还没忘跟陈晏说一声,“嫂子,舟哥要跟你说了陈四海的事你可别忘告诉我。”
听不到大八卦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陈晏到家的时候王三还在忙,手都泡白了。
她赶紧让他歇歇,又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自己坐在一边接着剩下的蚕茧开棉。
王三确实渴了。
一杯水下肚,看见陈晏动手,他把大盆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嫂子,我这马上忙完了,你别动手了。”
陈晏搬着凳子往前挪,“两个人干活快一点。”
“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王三倒是没所谓,“嫂子,你别觉着不好意思,你就跟舟哥一样,拿我当自家人就行。”
“我一家人的命都是舟哥救的,干点活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