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元从另一间病房出来,估计已经知道是黄松救了陈晏,他面色和善,哥俩好的一搭黄松肩膀。
“回去吗黄同志,我送你。”
车子停在病房楼下。
黄松坐在副驾驶,隔着车窗看了眼楼上。
距离远,并不能看到里边发生了什么,他咂咂嘴,原来舟哥跟陈晏相处时是那样的。
陈晏上午睡了一觉。
再加上刚吃饱饭,胃里撑的厉害,她靠坐着枕头,找了本闲书翻着打发时间。
梁竞舟侧过身体抱着她的腰,高大的身材蜷缩在一块,大腿磨着大腿,房间很安静,不过三五分钟,梁竞舟呼吸平稳。
陈晏透过书的缝隙看他,手指隔空碰了碰他的头发,梁竞舟没睁眼,只是眷恋似的,把头往她腰间埋。
空气里只能听见翻动书页的声音。
梁竞舟一觉醒来外边已经黑了。
房间里没点灯,陈晏声音低低,“醒了?”
他鼻腔里有着浓浓的鼻音,懒散的嗯了一声,想翻身,碍于病床太小,陈晏的手捂的温热。
他捏着陈晏的指尖,“几点了。”
手表散发盈盈夜光,陈晏看了一眼,“快八点了。”
“陈三元来了好几趟,可能找你有事,你醒了就去看看。”
她掀开被子下去拉灯,梁竞舟眼疾手快,“你躺着,外边冷,我去开。”
病房里装的节能灯。
比钨丝灯亮了很多,陈晏躺了一天腰酸腿疼,梁竞舟给她披上外套,她站起来推开窗户。
雪已经不下了。
天地白茫茫一片。
陈三元一直守在外边没走,听见屋里有动静,他轻声,“嫂子,舟哥醒了吗。”
梁竞舟拉开门。
外边灌进冷风,吹的陈晏头发扬起。
她赶紧关上窗户,看见梁竞舟脸上熟悉的神色,陈三元放下心,“舟哥,我让人订了饭,什么时候送过来。”
“回去吃吧,”梁竞舟还没说话,陈晏开口,“我已经没事了,回去吃点药就行。”
梁竞舟习惯性的皱眉,“再观察一晚上。”
陈晏无奈,她指指外套,“我都穿三天了,在不换就臭了。”
也还好是冬天。
但凡是夏天,陈晏估计已经臭了。
梁竞舟亲自下去问医生,陈晏能不能出院,陈三元在病房等着,经过饭店那一回,梁竞舟是彻底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
陈三元兴致勃勃,“嫂子,你那天是怎么从毒蝎手里逃出来的?太厉害了。”
“鹰子带人埋伏在平房里边,原本以为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你能自救不说,还把鹰子反绑了。”
他和毒蝎一样,“是不是舟哥教你的。”
他想着陈晏学习再好,学校也不教人怎么解绳子吧,舟哥好有先见之明!
陈晏实话实说,“以前练过。”
她之前做家教,有个雇主的孩子遭绑架,后来虽然救回来,精神却被刺激的不稳定,经常把自己反绑锁在柜子里,一遍遍模拟死亡的场景。
家里人急的团团转,就是没有解决办法。
后来还是陈晏,和他一起蹲在柜子里,手把手教他怎么自救,那段时间为了练习,陈晏的手腕磨破再长好,再磨破。
好在结果不错,陈晏给孤儿院挣了好大一笔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