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进来都是求饶,就这个竹石清进来,分明问题很大,反而义正言辞。
唐专员气得不轻,上个问讯的不也是个科员,怎么不见老聂这么护着,到了这个竹石清处处跟自己抬杠。
“如今徐冈跑了,你知不知道他可能会去的地方?”
“不知道。”
“你要是不供出他,定罪的可是你。”
“徐冈是徐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抓不住人,为难一个年轻人?”
“你最好给我态度放好一点,这些事情过了你的手,即便你不是主谋,想定你的罪,那也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唐专员再度发作,嘴角的胡须已经气的上扬,圆脑袋因充血已整体发红。
竹石清对于他的发怒不予回应,反倒是问旁边的聂专员:
“聂专员,我想请问,一地出现了问题,是不是要将整个行政系统全部除净?”
“自然不是。”
“那以您的查案经验,贪腐问题在主官还是在基层办事员。”
“那自然是主官,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没问题了。”竹石清一字一顿道。
聂专员只是笑了笑,回道:“竹石清,你且回去,就如我开始说的,具体的情况我们会进行调查,此次不仅是江宁县的事务和账目存在造假,巨额国防资金不翼而飞,国防工程不能按时竣工,事关国家大事,我们不敢懈怠。”
“你的情况我们且先记下,待到后续结合其他人的证词,若是没有问题,并不会冤枉你。”
竹石清点点头,道了句谢谢,起身离去。
会议室门关上的刹那,唐专员爆发了。
“老聂,你什么意思,处处噎着我,刚才怎么没见你宅心仁厚呢?”
聂只是无语地摇头,一边整理着案上的材料,顺手就把关于竹石清的那一份揉成了团,又把旁边的书记员与门口的卫兵唤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这竹石清什么来路?”
“什么来路,我查了他的档案,没看出什么实力。”唐被这么一说,喃喃道,又赶忙想了想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细节。
“参谋部的孙北风可是他的叔叔!”
“孙北风?你说的是那个孙大烟?不是,孙大烟哪来一个姓竹的侄儿?”唐专员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不是,老聂,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聂专员无奈地摇摇头:“是老烟枪收留的,还有我一直在给你打圆场啊老兄,你硬要为难别人,我有什么办法。这孙北风的后台咱俩可碰不起啊,你可自己掂量掂量。”
“那现在怎么办?你个龟儿子还把咱俩姓什么都告诉他了!”
“能怎么办,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赶紧给放了吧。”
唐专员喏喏地理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有你,程长官要是发火...咱俩不死也得扒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