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或许是之前被白启云的动作给吓到,重云还没接受来自他‘云哥’爱的洗礼,就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原本就有些伤到了内脏,现在情绪一激动,一抹鲜红直接溢出嘴角。
见到重云伤势有些严重,白启云也不再玩闹,赶紧收起了嬉皮笑脸,走过去将他掺了起来。
“没事吧。”
白启云轻声细语,带着重云慢慢站了起来。
那身旁的方士服上早已沾满了不知是谁人的血迹,殷红一片,看起来有点吓人。
“我....”
面对白启云的询问,重云本来是想稍微逞强一下,装作没什么大碍。
可惜身体不允许,还未开口,一股闷气便涌上心头,逼得他再吐了口血。
鲜血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碎成了一朵朵雪梅花。
“重...云...”
被扇成猪头的行秋眯着眼睛,一抹担忧爬上了他的脸庞。
见状,白启云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要赶紧回轻策庄找人治疗。
而且别看行秋暂时没什么事,但说不定也伤到了哪里,不抓紧时间处理的话也可能留下暗伤。
将怀中还在昏迷的嫣朵拉递给行秋抱着后,白启云扶着重云在有些湿滑的冰面上朝着来时的山路走了回去。
哦,对了。
想到了他还没有与那个叫做长庚的男人道别,白启云回头望去,却只能看见茫茫的白雪在夕阳下闪烁着赤色的光芒,映得山谷内一片光亮。
从刚才起,那个男人在脱离意识之海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视线掠过山谷,却发现那挂上几片冰层的含光剑正漂浮于空中,随风轻轻舞动,就好似在挥手一般。
「走吧。」
突然,长庚那不耐烦的声音在白启云的脑海中响起,似乎在催促着几人赶快下山。
趁天色未晚,风雪已歇。
少年回首,淡淡的微笑在脸庞上绽放。
随即不再言语,默默地向着身后那空无一人的雪地,像是回应般轻轻挥了挥手。
告别,有时候也无需要伤悲。
长庚那幽灵般的身体立于山间,看着三位少年离去的身影,不禁联想到了当年。
七十年前,这里也曾流传过他的传说,也曾是他的故乡。
七十年后,三位少年闯入山谷,结束了曾在这片土地上流传的传说。
又有谁知道,这三个少年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传说呢。
无论是谁都无法断言。
群山之间,唯有满天的清风与逐渐融化的冰雪知晓。
“我曾走过的道路,而你们...才刚刚开始吗。”
少顷,长庚望向了手中的含光剑。
像是在认同他的话语一般,剑上的冰雪微微抖动。
见此一幕,男人不由得大笑起来,澎湃的笑声在山间激荡,却无人聆听。
只能随着河流一起,掩于这古老的土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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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不知多久的长途跋涉,三人终于在夜深之前赶回了轻策庄。
只不过离去时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有一个算一个,那惨状简直不堪入目。
将伤势最重的重云交给坐堂的大夫,白启云陪着行秋一起在外面等候。
看着屋内正忙碌的大夫和学徒,行秋略微松了口气。
看样子他们回来的还算及时。
只不过短时间内重云肯定是没办法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了。
那淋满了衣裳的血液,让他就看了就触目惊心。
虽然知道那大部分是怪物的血,但行秋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不过在担心重云之前,他若有若无地扫视了身边的白启云几下。
在昏迷之前,他可是看见了,那参天的蓝色巨人。
一想到这个,行秋的内心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按捺不住。
“咳咳...那个,云哥啊。”
看着行秋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白启云大概猜到了他想要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之前那点事而已。
“想问就问,别憋坏了。”
毕竟行秋脸上的肿还没消,可别憋出血来。
得到了白启云的肯定,行秋眼前一亮,脸上的肿痛也变得不是难么难以忍受。
他抿了抿自己的香肠嘴,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然后悄咪咪地靠到了白启云的身边,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