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需要两天走过的路程,现在只需要半天便能到达。
但如此快的速度也让船上的许多士兵都出现了晕船的症状。
哦,还包括派蒙。
天知道为什么飘着的她会晕船。
“是昨天晚上吃多了吧。”
荧凑到小家伙的身旁拍了拍她,将脸蛋贴在窗户上的派蒙拉回了船舱。
“幸亏快到了,要不然我还真是怕她直接吐在这里。”
看这派蒙难受的模样,白启云没有趁着这个时候欺负她,只是略微地调侃了两句。
“五郎,等下你去安抚下军士。”
“是。”
五郎奉珊瑚宫心海的命令当即退到了船舱里。
船只距离靠岸还有一段时间,而且寻找能够让他们这些人下船的位置也不是一个轻易的差事。
白启云趁着这个功夫又开始琢磨起了手中的玉佩。
“我怎么看这东西像个棒槌呢。”
无论对玉佩做什么,这玉佩就是没有被他催动迹象。
那天调动玉佩中力量轰碎无相之水的壮举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让他脑袋疼。
白启云看着手里的玉佩,就像是对牛弹琴。
过了好一阵,船只距离岸边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
“我先下去看看。”
打量了几眼,白启云便发现了这附近是白狐之野,地形开阔,停船的话也没人来追究。
“嗯?那些人是...”
一个闪身,少年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野之上。
白狐之野上,荒泷派的人刚刚与鸣神大社以及社奉行的人擦肩而过,还没等几人缓过来气,一股狂风再次与几人身前刮起。
下一秒,白启云的身影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呜啊!”
被吓得叫的最大声的竟然是块头最大的荒泷一斗。
你行不行啊,到底谁是老大。
“白先生?”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身为荒泷派一姐的久岐忍。
此时的她不知为何已经摘下了口罩,将精致的面容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这副模样反而让白启云一时间没想起她是谁。
“呃....啊...一斗兄你没事吧。”
为了不引起尴尬,白启云赶紧凑到荒泷一斗的身嘘寒问暖。
“没..没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话都说不利索,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但荒泷一斗为了维持自己的老大的形象还是故作镇定。
“没事那就好,你们为什么要往离岛去,我记得荒泷派的基地不是在稻妻城吗,难不成是离岛又办什么祭典了?”
“没有,没有,只是稻妻城最近不太平,我跟阿忍他们合计了下,准备出来避避风头。”
然而实际上是久岐忍一个人下的决定。
荒泷一斗丝毫没有避讳地将小弟们的抉择揽到了自己的名下。
至于他本人...可能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吧。
“对了,白小哥,别说我们了,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被天领奉行给通缉了吗,现在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可得注意安全。”
荒泷一斗并没有因为白启云通缉犯的身份而区别对待。
正相反,或许是因为他自己进过奉行所大牢的次数数不胜数,所以压根就没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
“还好吧,之前是因为犯了点小错不小心上了通缉榜,我会注意的。”
闻言,消息灵通,知道白启云都干了些什么事的久岐忍脸色要奇怪有多奇怪。
打断眼狩令仪式,从雷电将军手下抢人什么时候都变成小错了。
那她感觉以后荒泷一斗欠远航之风的钱都不用还了。
“对了,你们说稻妻城不太平,是出了什么事吗。”
“啊...你说这个嘛...”
荒泷一斗抓了下脸颊,眼神飘忽不定。
知道这家伙犯难的久岐忍主动站出来为他解围道。
“其实是天领奉行的人在城里逐渐多了起来。”
“天领奉行?可那群人不是成天在城里晃悠吗。”
“不,这次多的有些异常,就算是往常祭典开在稻妻城里的时候,天领奉行的人数都没有这么夸张。”
闻言,白启云陷入了一阵沉默。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估计是三奉行的计划发动了。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白启云属实是没想到在暗之外海都快贴到稻妻脸上的时候,三奉行还敢做乱。
“我知道了,你们也小心点。”
意识到了时间紧迫,没有与荒泷派的人继续交流,白启云这就想回到船上跟心海他们讨论之后的行程。
但就在他离开前,荒泷一斗徒然又叫住了他。
“对了,刚才社奉行的人也从这里过去了。”
“社奉行?多谢一斗兄。”
这下三奉行的人都凑齐了。
白启云深吸了一口气,几个闪身就回到了船上。
“三奉行的速度这么快?”
搞清楚状况后的珊瑚宫心海眉头一皱,白皙的脸庞稍显凝重。
“我们先走一步,让五郎在后面跟上。”
时不我待,心海当即下令反抗军能行动的人跟他们先行一步,那些晕船的士兵则是等缓过劲来自动跟上。
决战的时刻近了。
————
稻妻之外的一处小岛上。
这里临近海只岛,但又跟稻妻有一段距离。
岛上荒芜一人,没有生灵,但在今日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枫丹礼服的中间男人,神色木讷地行走在岛屿上。
头顶上一顶高帽将他的面容遮盖在阴影之下。
男人身材瘦小,面色苍白,看起来像是重病缠身。
他走到一处巨石前,丈量了下距离,随后勐地一拳挥出。
干枯的手臂掀起了勐烈的拳风,瞬间击碎眼前的巨石,在他的面前留下了一个大坑。
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远方望去,这个大坑正好跟海只岛和鸣神大社一条直线,正好可以用来布置些什么东西。
但就在他俯下身子打算将手里的一个奇形怪状的模型埋进土中的时候,一道响亮却略显轻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能不能别把玩具埋到土里,一会处理起来可是很费劲的。”
中年男人勐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帅气的西服男子正蹲在一旁的巨石上,手里拿着一对看起来跟旁人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双枪。
见状,中年男人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救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