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知论派的经费卡的这么死,原来是下属的商会太少了的缘故。
白启云无语地看着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珐露珊。
某人在招揽他加入知论派的时候可是吹得天花乱坠,没想到知论派的处境竟然要比他想象中来的更加糟糕。
可以说要不是有某些不成文的条例在,现在的知论派都可能在六大学派中除名了,变成那些没有人在意的小学派。
“额...咳咳,不要在意那个,我相信在我们的努力下,室罗婆耽学院肯定能恢复带以往的辉煌的!”
珐露珊说着说着,整个人又燃起了不明所以的热情。
或许在当年她所在的那个时代,知论派真的是能够跟其余五大学派并驾齐驱的庞然大物。
也正因她经历过那个年代,所以才会对眼下知论派的窘境感到不满与尴尬。
事实上现在知论派的学员几乎都不把这个当成什么重要的问题,因为他们但凡在意这个都不会报考室罗婆耽学院。
可谓是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的双向奔赴了。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也不是他们短时间内就能改变的。
白启云叹了口气,随意问道。
“那我们知论派名下那半个商会是哪个。”
“巨鲸。”
从珐露珊口中吐出的二字让白启云双眸微眯。
“巨鲸...”
他念着这个名字,像是要把它碾碎揉搓一般,慢慢地将其吞进到肚子里。
他没记错的话,沙扎曼就是巨鲸商会的高层。
所以呼玛伊家的事情是涉及到了知论派?
白启云好像抓到了事情的脉络,但还没有那么清楚,还需要别的情报帮他梳理。
翌日,白启云跟着珐露珊来到了学院内。
刚一进门,之前一直都有见过面但却没说过话的艾尔海森便找上门来。
当然,他找的自然不会是白启云,而是珐露珊这位知论派名宿。
“珐露珊前辈,贤者卡瓦贾大人有指示。”
他掏出一张纸质文件递给了珐露珊,随后便不再停留,扬长而去。
虽然交谈很是简短,但艾尔海森对珐露珊的称呼却是让大葱教师很是满意。
“老师,刚才那人是...”
“艾尔海森,知论派里面的新秀,在教令院担任书记官,还算是不错的新人。”
“他也是我们知论派的人?我之前在学院里有见过他。”
“当然,要不然书记官这个职位也轮不到他来当,比起那个还是先让我看看哪位不负责任的贤者大人到底又颁布了什么指令。”
珐露珊看着手上的文件,脸色颇有几分怪异。
白启云好奇地凑了过去,想要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但却被珐露珊的一双马尾辫遮的严严实实。
“别闹。”
珐露珊一把将少年从自己的身侧推开,大热天的靠这么近干什么,又不是在家里有冷气结界。
“上面写的是什么啊,让我看看,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闻言,珐露珊不禁白了他一眼。
“学院说我们要去沙漠做一场学术研究,还要求带上自己的助手,说可能有危险。”
她放下手中的纸张,叹了口气。
“我们这刚从沙漠里出来就又要回去,真是遭罪啊。”
珐露珊的言语让白启云心下一动。
沙漠...看来这就是大慈树王的安排了,只是不知道跟之前的那些动乱有没有关系。
“所有讲师都要去?那我们岂不是要停课了。”
“差不多,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可能学院都要改成自习课,哦,你就别想着能在学院里呆着了,老老实实跟我走一趟。”
一般来说,成名的讲师都有一群弟子,这些弟子在毕业后就会有几人变成老师的助理。
但众所周知,珐露珊没有弟子,助理也就无从谈起。
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现任的弟子,不好好压榨还等什么呢。
“嗯。”
对于这个决定,白启云并无意见。
此时的他已经沉浸在了自己分身那边传来的消息上。
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
“嗯?”
雨林间,马车在道路上一路狂奔,白启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气息,立刻扯住了缰绳,将车停下。
“这种感觉是...”
在前方的道路上,他察觉到了之前在化城郭曾遇见过的地脉紊乱的气息。
这股气息正正好好就挡在马车前进的道路上,想避也避不开。
“还真是麻烦。”
白启云身上腰间的神之眼闪烁起微微的银色光芒,一股星之力从他掌间徒然而出,将马车包裹的严严实实。
虽然史莱姆骗骗花什么的对几人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要是惊扰到病人那可就不好了。
“吱呀...”
木轮碾过泥土,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蓦地,白启云再一次扯住了缰绳。
突然间的两次停顿让车厢内部的二女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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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希雅出声问道。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遇到了点意外的情况。”
白启云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故作轻松地如此说道。
蓝色的波浪短发,蓝白灰相间的至冬长衣,以及那盖住面部的黑色眼罩。
这个人白启云早就认识,甚至在异界与其交手过。
愚人众的执行官——博士。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蹲在地面上观测地脉走向的博士缓缓转过身来,一眼便发现了神情不对的少年。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好像认识我。”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
或许是感受到了二人只见诡异的气氛,林中的鸟儿都失去了自己的声音,清风也停下了自己的步伐,为二人的相遇创造了一个寂静的环境。
白启云没有回话,但答案早已不言自明。
即便他否认,博士也不会相信。
因为有些时候,比起言语,行动更加确凿的证据。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彼此,周遭的空间仿若凝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