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徊才是这栋公寓的主人。
她无可奈何。
姜徊上前一步,挡住孟津稚的去路,“又在生什么气?”
孟津稚:“我没生气。”
姜徊低垂下眼,女人尖尖白嫩的耳朵被蒸汽熏得一片红,他抬手,指腹摩挲过柔软耳背。
孟津稚身体不自觉紧绷。
姜徊:“要是没生气,你会对我这么抗拒?”
孟津稚眼见自己的心思都被拆穿,底气不足:“我的确没生气。”
只是不舒服。
不舒服姜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也不舒服那些人的眼神,仿佛自己有多低贱,可能是孟津稚有些矫情了,但她是人,不是物件,有自己的感受。
她提起眼睛,故作平静说:“你这次回来找我,还是想让我当你们……”
这个话题还没有两天,就提了两次。
是非要一个答案。
粗粝指腹抵着女人轮廓摩挲,姜徊眼睛望进女人眼底,深刻的,审视的。
“你之前说过的话有几分真?”
孟津稚一愣,思绪没能跟上来,软了语气:“什么话?”
姜徊:“你说你爱我,把我当成……”
这些话当初说,孟津稚是奔着恶心人的念头说的,现在被姜徊再一次重复,她自己先有点受不了了。
耳朵染得通红,她抬起手臂,捂住姜徊的嘴。
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带着几分羞赧的愤怒。
“八分。”她半真半假地说:“我承认我有两分的确是因为宁愿,但无法否认,在勾引你的途中,我早就爱上你了,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
不可否认的是,孟津稚的确对姜徊动过心。
只是这份动心被她放大无数倍,变得过分浮夸。
眼睫垂落,复而抬起。
上前两步,她的呼吸喷洒在男人面容上,眼睛印照男人的眼底。
有人说,只有在说真话的时候,人才会不偏不倚地和人对视,这代表她对对方想要表达的决心,和对自己的爱毫无质疑的底气。
姜徊没有回答信不信这个话题,只说:“豪门的婚约不是那么好解除的。”
这句话对于孟津稚来说,无疑是松了口。
孟津稚的眼睛猛然亮起来,她看向姜徊,嘴唇抿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姜徊:“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闹得天翻地覆。”
孟津稚:“嗯,会。”
姜徊掀起眼皮,“太烦人了。”
他的话没有前因后果,但孟津稚此刻却诡异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想她再三番两头提起这个话题,所以选择松口。
这也侧面表现了另一个事实——
姜徊是真的在意她。
孟津稚嘴唇翕动,按下心口微妙的不舒服,伸出手,她牵起姜徊的手掌,踮起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她蹙起眉头,低声说:“你有检查那群人的通讯设备吗?”
姜徊:“嗯?”
“当初,他们拍了——”孟津稚闭了闭眼,难以启齿道:“拍了我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