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瞥着趴在床上的孟津稚,女人身材曲线姣好,蜿蜒的长发四散,他眸色深了深,低低回道:“可以。”
姜老爷子:“小徊——”
人就是一种奇怪又矛盾的生物,对方脱离自己的掌控,会不择手段镇压,可当真的听话的时候,他们自己又不忍心了。
“你不是看着姜家面子说的吧?”
姜徊走过去,伸手抚过女人的长发,把她埋在被褥里的脸扭过来,“爷爷,姜家到现在这个地位联姻倒是其次,听话最重要。”
言下之意是,他虽然不满意,但对方胜在听话,勉强可以接受。
姜老爷子叹口气,“那我和他们家去沟通。”
姜徊淡淡嗯声。
掐断电话。
他低下头,看着枕在被褥上沉沉睡去的女人,手指一寸寸描摹她的面容,似是要刻进骨子里。
孟津稚感受到瘙痒,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侧过身,张唇把他手指含进齿尖。
温热气息包裹。
姜徊眼神又沉了几分。
他几乎都不用撇开头,就能看见自己绷紧的裤线。
抽出手指,他起身进了盥洗室。
水声滚滚。
下一秒,孟津稚睁开双眼,抬眼看向浴室内。
她眼底哪有什么迷蒙的醉意,都是清醒和冷静。
静静盯着浴室半晌。
在水声消失的那一刹,孟津稚又闭上了眼,恢复原状。
姜徊把孟津稚抱上床,盖好被子,他没有上床,但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客厅打电话。
姜氏的事情很多,不是说抛下就能抛下的。
他加完班再上床是半个小时后。
男人滚烫身体贴过来,孟津稚伸出纤细的双臂抱紧,她的面颊贴上男人的心口,像是依赖一样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片刻,姜徊跟着闭上眼。
孟津稚再次醒来,已经是在深夜。
她下意识摸索身侧的床榻。
冰凉一片。
姜徊应该早就走了。
孟津稚下意识坐起身,脑子里传来一阵阵刺痛,她扶着额头,一步步下床,往外走去。
整个套间空无一人。
眼睫垂落,她倏然看见茶几上忽明忽暗的手机,走了过去。
宁泰侧面打听他们的结果,问:“我方才有事就先走了,小徊说他送你回家,你安全到家了吗?”
孟津稚没说话。
宁泰着急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要是他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找公道。”
孟津稚嘴唇抿紧,低声慢慢泄出一声哭腔。
宁泰立刻怒不可遏,“你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
然而,孟津稚迟迟没有回复他。
宁泰心中一股脱离掌控的不安慢慢生出来,他试探道:“津津你还在吗?”
孟津稚:“他应该没有欺负我,我衣服没有换,刚刚是我一个人在酒店太慌张了,不小心哭出来了。”
宁泰语气慢慢缓下来,末端透出几分失望:“他把你送到房间就走了?”
孟津稚:“嗯。”
宁泰安慰两句,勉强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再去问问。”
孟津稚:“好。”
停顿几秒,她冷不丁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离婚,带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