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出之子,就是没有规矩,见了我家丞相府嫡公子都不知道行礼的吗?”陈文进身边一个侍从傲慢地说。
李浩然淡然一笑,讥嘲道,“丞相公子不请自来,随意破门而入,难道规矩就学得好了?!”
陈文进见他丝毫没有起来朝他行礼的意思,不由也心下微恼,不过面上却是一派淡然,径直在李浩然对面落座。
“怎么,难道李少爷这是背着沈妙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么怕被人发现,恼羞成怒了?”陈文进语出恶毒。
连虎闻言脸色一变,这丞相府公子倒是有些过分了。
众所周知,男人成婚后,外人需得称呼一声郎君或老爷以示尊重,可这丞相府公子竟以郎君未出阁时的称呼相称,岂非未把将军放在眼里?
连虎与青生见此一左一右站到了李浩然的身边,面色沉肃。
“哟,丞相府公子这是闲得很,替我家夫人抓奸来了不成?”李浩然反问。
陈文进面色一变,未曾想这小小侧室是如此混不吝,这般污言秽语也敢随意出口。
“本公子是看你家妻主在外辛苦征战,你不在家为她抄经祈祷,倒有心情出来喝酒,真心为她感到不值,你还真是没心没肺!”陈文进冷斥道。
李浩然反唇相讥:“令姐不也是随沈妙从军在外,怎的丞相府公子不在家为姐姐日日抄经,也在外四处游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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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进眼中不由划过一丝鄙夷,心中暗道,她也配。
陈文进自幼便知三姐陈双燕在家中是不受重视的,父亲不疼母亲不爱,身为嫡女且文不成武不就,有什么资格叫他尊重还为她日日抄经祈福?
不过自家内宅的事倒是不好为外人道,只讽笑道:“家姐抄经祈福之事自有她屋里夫君去做,与我却有何干系?”
片刻后心中却反升上一丝欣喜来,这样看来李浩然对沈妙感情也并不深就是了。
李浩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他缓缓道:“丞相公子所言极是,夫妻、兄妹之间各有分工,我自是信得过我家妻主的能力,无需我过多担忧。倒是公子您,似乎对我家中事务颇为上心,莫非是担心我家中哪位女眷不成?”
陈文进脸色微变,他未曾料到李浩然会如此直接,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纵使他心中确如此想,也绝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认下此事,否则,万一亲事不成,他后半辈子怕是也无法嫁得出去了。
他干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李少爷倒是伶牙俐齿,不过今日我并非来与你争辩这些琐事。我只是好奇,你作为沈妙的侧室,究竟有何资格享受这般的悠闲生活,而她却在边疆浴血奋战!”
李浩然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平和而坚定:“资格?若论资格,我想我与沈妙的结合,是出自双方的心甘情愿,这便足够了。至于我能否享受这悠闲时光,那也是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不劳丞相公子费心。倒是公子您,似乎对我的私生活颇有兴趣,不知是何指教?难不成是替沈妙未来的夫婿管教侧室不成?”
陈文进被李浩然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虽想承认,但却不敢。
他心中暗自恼怒,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李浩然,并非他想象中那般软弱可欺。
“哼,我只是提醒李少爷一句,别仗着沈妙的宠爱就肆意妄为,要知道,这世上的事情,变数可多了。”陈文进冷哼一声,言语中带着几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