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口侍从道:“再派人去打探一下,怎的浩然至今还未归府。”
侍从领命而去。
室内再次陷入寂静当中。
约莫过了两刻钟,终于有侍从从门外匆匆而来,进门禀报道:“老爷,李郎君已经归来,现下正往正院而来。”
蒋氏冷哼一声道:“知道了,退下吧!”
李昊然一进门,便感觉屋中气氛不对。
怎的这般晚了,了梧院内仍旧灯火通明。
下人往来频繁,并未见丝毫懈怠。
他疑惑的走进门去,跟蒋氏请安道:“劳父亲久等,浩然来迟!”
蒋氏厉声喝道:“跪下!”
李浩然虽不太情愿。可惜形势比人强,在这府中,他尚还不是当家作主的那一个,于是只能屈辱的跪了在地。
因为酒意上头,他稍微踉跄了一下,打了一个酒嗝。顿时一股浓郁的酒味在室内弥漫开来。
蒋氏以手掩鼻,更加生气:“你居然出门去喝了酒。说,在哪里喝的?!”
李浩然正准备回答,连虎却在他身后抢先一步回答道:“回老爷的话,郎君今日是在荷风馆吃了些酒。也怪小人提醒的不及时,才叫郎君多喝了两杯,请老爷责罚!”
连虎和青生二人,是沈妙派给李浩然的人,蒋氏却也是知道的,因此也并没有多让两人为难。
蒋氏只皱眉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道:“怎的喝得如此之多,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我该如何跟大姑娘交待?”
见二人拱手告饶,口称不敢,他又继而对李浩然道:“身为侧室,妻主征战在外,你理应在房中为他祈福。这月余来实属是怠慢了,从明日起,你便每日将男训男戒抄写一遍,若有空余,再抄上几卷经书,供于菩萨面前,也为你家妻主多增添一些福报。”
李浩然听他吩咐,顿时头大如斗。
这古人动不动便喜欢罚人抄写背诵男训男戒,这般不知又有何意义。
今日他只是出门喝了个酒,回来晚了一些,便又要被罚禁足于屋中长久不得出门了,真是让他郁闷非常。
不过他也不敢跟蒋氏顶嘴,只垂头丧气应道:“浩然知晓。”
蒋氏见他乖觉,扫了他一眼道:“都回去歇着吧。”
连虎青生忙扶了李浩然起来,三个出了蒋氏院子,直接回了沈妙屋中。
青生气呼呼的道:“郎君,我就说了吧,让你早点回来你不听,这下又被老爷罚!”
李浩然见他鼓鼓的脸颊还带着婴儿肥,如同一只河豚般,不由笑出了声来。
“没事,反正以后也出不去了,今日喝了个痛快,也不枉出门这一趟,哈哈!”李浩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叫连虎与青生二人无语至极。
李浩然才不管别人如何作想,倒在床上拿锦被蒙住了头,呼呼睡了过去。
明日事,明日再说吧,今日酒酣困意浓,什么也赶不上睡觉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