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傍晚,江怡婷夫妇一行人在沈妙和谢越的目送下乘坐着沈妙等人乘坐的马车悄悄出了城。
因几人来的时候都是坐着马车来,且以面纱遮面,所以客栈之中无人看到四人真实容貌。
宸王府。
宸王卧室中,一张长宽均超过三米的大床横陈在卧室正中。
床上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相貌美艳的妇人正斜斜靠在迎枕上。
在她身侧有五六个衣着暴露的少年正跪在她身侧服侍。
有人捶背,有人捏肩,有人捶腿,还有少年将切成块的新鲜水果喂到她口中的。
床边跪着一个黑衣人。
“姓江那女人到哪儿了?”美妇开口问。
“回殿下,江怡婷已到南阳郡,江怡婷的夫君受了风寒,已卧床数日,此时正在好客来客栈下榻,已经派人盯着了,已经请王爷放心。”黑衣人恭敬答道。
原来床上这位美妇便是宸王殿下。
宸王冷笑一声:“小小蝼蚁,尚且想做垂死挣扎,真是不知死活!”
若不是怕过早打草惊蛇,她犯得着如此小心翼翼?
黑衣人头垂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迁怒到自己。
宸王身边一个年轻的男子,身上的白色薄纱只能堪堪遮住关键部位,见宸王似心情不好,此时开口谄媚道:“殿下勿要生气,她一个小小商人而已,哪里值得王爷如此动怒,忒是抬举了她!”
宸王不置可否,没有搭理他。
那男子见王爷没有斥责,大着胆子道:“等王爷将来称了帝,她便是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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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劈手给了他一巴掌,冷声斥道:“没规矩的东西!府上教规矩的人如今懈怠如此了吗?是哪个教的他规矩自去领罚!”
屋中众人立时全部跪下,头伏在床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白纱男子立时连滚带爬地跌到床下面露绝望不住磕头请罪:“殿下恕罪,请殿下饶命,奴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他身旁另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忍不住在心中暗笑:叫你仗着王爷的宠爱整日口无遮拦,将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得罪个遍,这下撞到枪口上了吧?
这白衣男子原叫金浩,是宸王眼前最得宠的小侍。
那男子磕得用力,不多时头上便见了血,可惜宸王依旧不为所动,冷冷道:“拖下去好生教教规矩!在本王身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那男子瞬间瘫倒在地上,如一滩烂泥般被拖了出去。
众人皆噤若寒蝉,这少年平日里是宸王身边近来最得宠的一个,想不到只是说错一句话,便被这么毫不留情的弃了。
王府上的刑房哪里是那般容易过的,通常进了刑房便是被判了死刑。
甚至可能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
沈妙此时与谢越正在房中。
“从现在起,我便是江怡婷,你是我的夫君纪氏。”沈妙低声开口道。
“若记不住,你我的命便都保不住!”
谢越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道:“娘子,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