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什么事?”钟跃民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知道,张海洋此行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吃一份煎饼那么简单。
张海洋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跃民,哥们儿确实有点事想和你商量。这次回来,我觉得有必要对我的人生做个详细的规划。另外,还有一些关于未来的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钟跃民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醉香楼内,包间雅致,茶香袅袅。钟跃民与张海洋对坐而谈,气氛既严肃又带着几分隐秘。
窗外是繁华的市井,而窗内,则是两个男人关于国家、未来与个人命运的深刻交流。
钟跃民轻轻为张海洋斟满茶,那茶水虽非上品,但在这一刻,却仿佛承载着两人之间深厚的情谊与信任。
“海洋,你丫这次去苏联,可有什么感想?”钟跃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张海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叹了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张建党带着我和李婷去了伊尔库茨克的地方,那地方简直是个小中国城,到处都是咱们的人。他们做起生意来,那叫一个早,80年就开始了,皮货、木材,啥都干,一个个富得流油。”
张海洋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些做火车皮生意的。他们换回来的全是火车皮的化肥、水泥,那钱赚得,简直就像风刮来的一样。”
张海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同胞们勤劳智慧的赞叹,也有对边境贸易背后复杂生态的感慨。
“那边境上没人管吗?”钟跃民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切。
张海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无奈.“嘿....这里面的道道,我也是去了才知道。上面那些出去的人,都是挂着国外贸易总公司和渔业消费合作社的牌子,实际上做的都是私人生意。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要别太过分,一般没人管。但有一条红线是绝对不能碰的——私藏外汇,特别是瑞士法郎。一旦被查出来,那可就麻烦了。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有外汇,很多事情都能变得简单起来。”
钟跃民点了点头,对张海洋的话深有体会。他知道,在那个时代,外汇是硬通货,是连接国内外市场的桥梁。无论是瑞士法郎还是美金,在国内都备受追捧,它们不仅代表着财富与实力,更是突破各种制度限制的关键。
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第三国结算工具选择瑞士法郎的原因,钟跃民了然于胸。
美苏之间的冷战阴霾未散,两国关系紧张,使得直接使用美元进行结算成为不可能。
而瑞士,作为一个中立国家,其货币——瑞士法郎,自然成为了国际间贸易的“避风港”。它不仅稳定可靠,而且能够避开美苏之间的政治纷争,成为双方都能接受的结算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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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国内而言,无论是瑞士法郎还是美金,只要它们能够作为外汇流通,就都是至关重要的。
在那个外汇稀缺的年代,拥有外汇就意味着拥有了与国际市场接轨的钥匙,可以突破国内资源和技术的限制,引进先进设备和技术,推动国家的发展。
因此,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都对外汇抱有极高的热情和渴望。
戈尔巴乔夫上台后,苏联开始调整其对外政策,试图通过改革来摆脱困境。
然而,这一系列的政策调整并未能完全扭转苏联的颓势,反而使其陷入了更加复杂的政治经济困境之中。
尽管如此,苏联在贸易问题上并未对中国采取过激的行动,反而默许了边境贸易的繁荣。
随着双方和谈的深入和贸易往来的日益频繁,边境地区的经济活力得到了极大的释放。
钟跃民正沉浸在思绪中,张海洋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宁静.“跃民,哥们儿准备结婚了。”
“啊?这么快?”钟跃民惊讶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张海洋瞪了他一眼.“你家闺女都6岁了,我这才找到媳妇儿,你还好意思说我快?”
钟跃民闻言,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好奇和调侃.“哥们儿不是这意思,你和李婷是不是已经那什么了呀?”钟跃民满脸八卦的样子。
张海洋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地“嗯”了一声。
钟跃民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继续调侃道.“海洋,你丫不会被逆推的吧?”
“啥是逆推呀?”张海洋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个新词不太理解。
钟跃民嘿嘿一笑,解释道.“就是你当时被迫的,你在下面........”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话还没说完,张海洋已经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钟跃民。
钟跃民灵活地一闪身,笑着躲开了,还不忘继续逗他.“海洋,是不是被哥们儿给猜中了呀?”
“那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张海洋辩解道,但语气中却难掩羞涩。
“我操,你丫真被逆推了啊!李婷那丫头这么猛的吗?”钟跃民故作惊讶地喊道,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打闹声。
两人就这样在包间里你追我赶,鸡飞狗跳,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