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迟疑片刻，松开了扣扳机的手指。
王皓松了一口气，果然，‘唯一存活的实验体’这一身份成为了他的护身符。
这一身份所蕴含的研究价值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那么接下来的行为被林维贤认为是实验效果发作，就有了操作空间。
来到书架前，一排排书名映入眼帘，他找到医学类的那一排，《基础医药理论》、《论药剂对人体的作用》、《基因学假说》……
看到专业对口的理论知识，王皓内心大喜，伸手将《基础医药理论》这本书拿了出来。
【基础医药理论】（特殊物品）
产地：海蓝星，萌芽组织
类型：知识类卷轴
品质：蓝色
效果：使用后提升炼金医药学一个大等级，并解锁新的医药学技能。
使用需求：解锁副职业炼金术师及其分支，智力属性20点以上。
简介：海蓝星完整的基础医药学理论。
价格：未公证物品，不可带离衍生世界。
看着这本书的信息，王皓不禁狂喜，这正是他副职业炼金医师所需要的知识理论，当即翻开阅读。
书里全是医学理论，在使用这个知识卷轴后，王皓沉迷在这些大段的理论和精细的图画。
一旁的林维贤对他现在的行为很感兴趣。
眼前的实验体像是在学习，难道瓦尔基里溶液增强了他的学习能力？
此时整个房间除了翻书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音。
出于对观察的需要，林维贤默不作声，耐着性子看了十多分钟。
【你正在学习基础医药知识，鉴于你的智力属性，学习进度+2%……】
随着学习进度的增长，王皓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
“砰～”
实验室的门再度被打开，海拉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邹起眉头，“什么情况？”
“或许瓦尔基里溶液强化了他的学习能力……”林维贤解释道，并把他的猜想说了出来。
“强化学习能力……”海拉若有所思，一个聪明的实验体或许对组织来说比培养一个炮灰更有用的多，“既然如此，马上进行洗脑，洗脑装置准备好了吗。”
“已经调试完毕。”林维贤指了指一旁的仪器。
海拉回过神来，郑重道：“马上给他进行洗脑。”
“洗脑？那就来吧。”正沉浸于接受知识的王皓听到洗脑二字，马上回过神来，心里暗自说道。
【你正在学习基础医药知识，目前学习进度58%，你的炼金医药学等级提高至LV．11级】
冰冷的镣铐锁住手脚，铁架固定头部，延伸出两个用来撑开眼皮的开脸器，防止眨眼，铁架椅子前方是一块黑色屏幕，屏幕两边是音箱。
王皓被固定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直视前方黑漆漆的屏幕。
“洗脑要多久？”海拉看着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实验体，随口问道。
“看效果，一般是12个小时。”林维贤回答道。
“那就24小时，你在这里盯着。”海拉说完，带着人离开。
林维贤启动开关，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诡异图片，三角、圆形、波纹，不停转换形状，色彩迅速变幻，音箱放着时而躁动时而舒缓的音乐。
王皓知道，这种还属于较为原始的洗脑方法。
大脑像是精密的仪器，基本原理是用视觉和听觉的持续冲突让思维紊乱，校准重置后灌输“思想钢印”。
虽然这种方式原始了点，但也有好处，不会对大脑构造产生过大的损伤。
可能在林维贤眼里，这个实验体的大脑具有不一样的价值，就是一个珍贵的艺术品。
但林维贤贪婪的眼神，就像屠夫看着一头肉猪，思考着哪一块肉质最好，让王皓很火大。
【你正在遭遇洗脑（低级），进行智力判定……智力属性超过7点，判定通过，你豁免这次洗脑。】
随着判定通过，诡异图片的转换速度却越来越快，洗脑的强度再度提升，王皓的不适感也越发强烈。
林维贤在一旁暗暗抱怨海拉把麻烦的洗脑工作扔给他，可他不知道，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王皓免疫了洗脑。
……
林维贤掐准时间，关闭洗脑仪器。
随着结洗脑束，王皓度过了煎熬的24个小时，腰酸背痛，眼睛干涩。
【面对萌芽组织的高强度洗脑，你稳如泰山、意志坚定，意志力+1。】
海拉又过来了，首领吩咐她亲自对实验体的洗脑效果进行测试。
身上的束缚被海拉解开，被绑住的位置血液流通不畅，虽然不疼，却是一片青紫色。
他得演出被洗脑后的状态，保持眼神木然，没有焦距，直视前方。
海拉忽然弯腰凑近，脸和脸相距只有十厘米，湿润的气息喷吐在他的嘴唇上，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清晰传进王皓的鼻子，让他鼻子有点痒。
海拉语气轻缓，仿佛带着催眠的感觉问道：“你是谁？”
这种比较原始的洗脑以后，一般要灌输准备好的身份，面对不确定的问题，最好的反应是沉默。
王皓露出失神的表情，对海拉的话充耳不闻，还是一副面瘫表情。
海拉附耳说话，呢喃般的话语混合着湿润的热气进入他的耳中，酒红色的卷发搔着他的脖子，视线余光能看见海拉敞开的作战服领口，王皓却没有什么想法，面对如此高强度的洗脑，王皓精神恍惚，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从今天开始，你的代号是医师，萌芽组织是你的家、你的国，是你甘愿奉献一切的安魂所，你对组织具备至高的忠诚，你所做的一切思考，都要基于组织的利益，你不能隐瞒任何事，不能做出损害组织利益的行为，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执行组织的命令，随时准备为组织献出生命！”
林维贤冷笑着补充道：“你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就算到时候把你制成标本，你也必须服从！”
海拉接着问道，“你是谁？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是判断洗脑成功与否的问话，王皓沉默片刻，还是一副面瘫的表情。
海拉眉头拧起，转头看向林维贤。
林维贤嘟哝道：“我一直是按照程序洗脑，不会出错吧，再洗脑一次？”
就在这时，王皓终于开口了，故意把语调拖得很长，听上去像是反应迟钝，“我是医师……”
林维贤目光一亮，想到了解释，“瓦尔基里溶液增强了他的学习能力，后遗症可能是削弱他的情感能力。”
海拉想到之前他专注于医学知识的表现，好像确实对外界的变化很迟钝，不由相信了这个说法，“那看来你的实验并不完美。“
林维贤嗤笑，“你错了，这才是完美的效果，一个炮灰要什么感情。”
“既然洗脑成功，就先带他去休息，我去请示首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