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还真是误会谢令娣了,她这几天被家里看得死死的,根本没机会去干坏事儿。
但这不重要。
心神连接副系统。
只见,谢伯渊沉着脸,眉头狠狠皱起得看着随春生。
对面。
随春生一脸愧疚:“抱歉,伯渊,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毁坏了你写的字,真是不好意思。”
闻言。
谢伯渊吸了一口气,摆手:“无妨,你也不是有意的。”
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动作快,否则就要把书铺掌柜借给自己的《三字经》原本给弄上墨迹了。
这可值一两银子,他得抄五本书才挣得到这个钱呢。
吓死他了~
对面,随春生脸色轻松下来,看了一眼谢伯渊的书案,刻意拔高了声音:“伯渊,你这是在抄书?”
这话一出。
学堂内正在午睡的几个学子抬起了头。
谢伯渊眉头微皱看着随春生,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他似乎是故意的。
但是,他又一脸无辜。
谢伯渊只能用自己想多了来安抚自己,勉强点头:“嗯。”
“伯渊,你这还是第一次抄书吧?”
随春生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可是囊中羞涩,我都说了,可以先借你一些钱交保费,要是还不够我再陪你去向学文他们借点儿,肯定就够了。”
“你何必这么逼自己?”
谢伯渊心里有些感动,面上一本正经拒绝:“不用了,我抄书主要是为了温故而知新。”
才怪!
系统逼我必须抄书,我这是迫于淫威不得已而为之呀。
这话一出。
看热闹的学子纷纷点头,复又睡了过去。
而随春生一愣,接着脸色阴沉了下来。
谢伯渊又瞧了个正着,无法再次欺骗自己,冷下脸,一眼不眨得看着他。
对面。
随春生和他四目相对,被他冷冽的表情,以及眼里的审视吓了一大跳,他用尽全力稳住心神,挤出一个笑:“原来如此。”
“伯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番话,也让我受益匪浅。”
听完。
谢伯渊缓缓露出一个笑,冲淡了有些慎人的气场:“不至于此,我也就是突然悟出来的罢了。”
“你要是觉得好,也去书铺掌柜那里领活儿就是。”
闻言。
随春生心里一松:刚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谢伯渊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气场和眼神?
面上,他苦笑摇头:“我还是算了,背院试相关的书籍都时间都不够用,那里还给时间写这些东西?”
接着,他问道:“伯渊,莫非你已经背下了四书五经?”
谢伯渊老实摇头:“还没开始背呢。”
一听这话。
随春生眼里飞快闪过一丝轻松,语气关切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轻蔑鄙夷道:“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院试不足三月了。”
谢伯渊认真点头:“我会的。”
见此。
随春生嘴角不屑的撇了撇,接着笑着挥手:“那就好,我不打扰你抄书了。”
转身离开。
瞬间,他脸色拉了下来。
温故而知新?
莫非谢伯渊开窍了,收心要用工读书了?
笑话!
他休想!
谢伯渊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
这一边。
谢令和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把随春生的所有面部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知道他对谢伯渊心怀恶意。
但是,她却看不懂谢伯渊是否看出来了。
“小系,你说谢伯渊察觉出随春生对他没有表面上那样好了吗?”
系统:“样本不够,系统无法判断。”
你都判断不了?
谢伯渊莫非真的在扮猪吃老虎?
谢令和心里琢磨,但看着谢伯渊清澈(愚蠢,划掉)的眸子,又觉得不可能。
罢了。
且看看。
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