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摩托启动,摇摇晃晃地朝着山里开去。
老板清点一下羊肉质量,再清点了一下工具,有些诧异道:“怎么少了把刀?这才一个月,领养的小羊应该还没到宰的时候吧?”
“算了,等他们明天过来再问问吧。”
黑夜,村里老王家灯火通明,却看不到新人的身影,这种情况在村子中,已经是约定俗成的秘密。
宫心远拉着自己的母亲,想将她带出村子,却遭到了母亲的反对。
女人努力的摇着头,痴傻的脸上满是恐惧。
她曾无数次的想逃离这里,但都被村子中的村民抓了回来。
无数次殴打,无数的伤痛,她的脑子也是在上次逃离的时候,被赶回来的宫鸿志打傻的。
“吱——”
破旧的院门从外面推开,喝的酩酊大醉的宫鸿志从门外走来,看到门前的女人,顿时火从心中起,张嘴便骂道:“是不是又想跑?玛德,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想跑?”
宫鸿志扯开身上的皮带握在手中,朝着两人走去。
宫心远紧握住藏在衣袖中的尖刀,咬着牙齿死死的盯着宫鸿志。
这一次,他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母亲,不能再让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
“鸿志,又打老婆呢?”
院门外,传来一声哄笑,稀稀拉拉走进来不少村民,应该都是从酒席上散下来的老酒鬼们,路过了宫鸿志的小院。
“该死!”
宫心远眉头紧锁,将尖刀从衣袖中抽出,大声对着宫鸿志喝道,“停下,不要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老酒鬼们再次哄笑道:“行不行啊,还老屠夫呢,被自己儿子拿着刀对着,真丢人!”
宫鸿志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再加上被村里人嘲笑,脸涨的通红,甩着皮带就冲了过来。
宫心远下意识的躲闪,却被身后的母亲拦住了去路,他痴傻的母亲,再次将他拥入怀中。
“不要...打...我的孩子...”
宫鸿志一脚踹上宫心远拿刀的右手,将尖刀踹到一边,扯过宫心远的头发,就将他扔到了院门旁。
女人跌跌撞撞的想要过去,还没走两步,一记皮带就狠狠地抽了过来。
“想跑是吧?我让你跑!大不了我再买一个!”
“宫!鸿!志!”宫心远唇角溢血,挣扎起身就要冲过去,却被身后的酒鬼们扯住。
“没大没小的,直呼你老子的名字。”
“该死,你放开我!”宫心远被四个成年人扯住四肢,七岁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
他苦练一个月的杀戮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如此脆弱。
在宫心远的目光中,那个如同猛鬼一样的男人疯狂的甩着自己的皮带,狠狠地抽在女人的身上。
四周村民的笑声如同地狱深处回荡的厉鬼!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救不了她!
“该死!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该死!”
宫心远感觉内心深处的某处,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深渊,他在其中疯狂的呐喊,希望获取一些力量。
“奚风华!”
“叶之初!”
“谁能帮帮我,就算是虚假的也行,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挣扎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再告诉我一次,我一直在输啊!”
“府君,如果你真的存在,如果你不是游戏,能不能帮帮我!”
话音落下,一抹耀眼的金光从他的心中滚滚而出,照亮整个小院。
一把金色的屠刀顺着他的右手慢慢凝结,一道淡然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功德,是对从善者的庇护,亦是挥向作恶者的屠刀。”
“回来吧,回到现实,只有你,才能拯救你自己!”
恢弘的金光随着宫心远的念头激发,斩向四周的一切。
执念牢笼应声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