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轮到苏暖家了。
苏暖报了她爸的名字,“苏友福家的。”
负责切肉的苏千山看到来人,哐哐哐就往苏暖的篮子里塞肉。
这么多肉!
一大块肥猪肉,三条瘦肉,两根排骨,苏暖看了一眼,少说也得6七斤了,她家只有她爸妈两个人的工分,怎么会有这么多?
周桂华也发现了问题,“这...这是不是给错了。”
靠得近的几个婶子正好瞧见那篮子里头满满都是肉。
“啥情况啊?这苏家咋这么多肉呀!”
“哟!这肉也太好了,足足一斤都是肥肉。”
眼红的人越来越多,“苏家就两个人有公分,怎么会有这多?”
苏友福与大队的大嘴巴东婶儿对上了视线,他看到了她眼睛里明晃晃的八卦。
他已经能想到明天大队里会传成什么样了。
简直是长了一张嘴没处说,苏大队长一声怒吼,瞪眼,“干啥干啥,一个个都干啥。待会儿猪肉案子让你们整翻了。”
周武把分到的肉扔进他娘怀里,急匆匆的就跳了出来。
“抓到这头野猪王可是全是人家友福叔功劳,要不然别说吃肉了,咱们狩猎队伤筋动骨不说,搞不定还得交代几个人在山里。这些肉是友福叔应得的。”
“赶紧说说怎么回事,你们遇到什么危险了?”有村民好奇接着问。
“我们进山猎了两头野猪和几只小野猪崽后,就准备放了血再抬回村。刚放了一半,山林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那头野猪王一下子就从树丛里蹿了出来,嘴边上的獠牙足有一尺来长。”
“野猪王看了看满是血迹草堆,两眼一红,冲着我和顺子就冲了过来。当时和我们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千山哥连开几枪野猪都没停下来。这时是友福叔赶紧冲上去往野猪眼睛上扔了一包药粉,野猪王才倒下的。要不是友福叔的药粉,我和顺子两人估计就完了,野猪王那两根獠牙就跟两把长枪似的,这挨一下,身上不得多两个大窟窿啊。”
野猪王的猪头已经被苏千山砍下来了,就摆在猪肉案子上,刚才大伙儿光顾着看肉分肉了,根本分神仔细看。
现在一看好家伙,它只剩下一个头了都有好大一坨呀,气势汹汹的,耳朵像两片大桃树叶一样又窄又尖,嘴里两颗长约二十几厘米的野猪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村里大伙儿看得都下意识的一抖,啥不公平不情愿都统统烟消云散,连忙道:“这么危险多分一些肉是应该,应该的!”
“何况苏友福还救了两个人。”
“对,桂华,你还有啥想要的在挑点?”周武妈上前仔细检查了下儿子,发现就胳膊上被树枝划破了一点皮,血都没出,肚子里高悬的心才彻底放下来了。
“苏友福用的啥药啊,这么厉害!”
“你们是不知道,友福叔的药可厉害了,有一种药水往......”
这时候苏暖才知道苏友福他们竟然遇到这么危险的状况。要是自己没有给他准备那些药,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苏暖不敢接着想下去,也不知道她爸挨的那一下怎么样了,一会回家一定要好好检查检查。
家家户户都分到肉了,村里喜气洋洋的,会过日子的人都寻思着怎么能多沾几天油光。
切一小块下来和白菜剁吧剁吧,包一顿白菜饺子,剩下的肉腌制了,可以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