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去洗了手,然后盘腿坐在罗安鱼的对面。
“你想问啥?”
安鱼“……”似乎不想问了。孩怕。
“反正你都这么大了,不告诉你还以为多难以启齿似的。”
罗小竹轻轻的叹了口气,漂亮的凤眼望向窗外,冷淡的月色透着一股凄凉之感。
“我十六岁的时候被后娘撵去河边洗衣服,突然就变天了,乌云压顶狂风大作,那个场面现在想起来都吓人。
衣服都被风刮到河里了,要是不捡回来我们都没啥穿了,没想到我当时的小身板一个水浪过来就给我拍河里了。
然后就给河水灌懵了,当时我就想,完了我要被淹死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在一个山洞里,就是你小时候住的那个山洞。
那个像小山一样的男人救了我,却强迫我做了他的妻子,后来怀了你,可是他却不见了,直到你满月的时候他偷偷给你脖子上戴了一个玉佩。从此杳无音信。
他吧人长得倒是不错,可惜是个哑巴,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再后来他让灰狼给了我一封信,说是你爷爷要让你学本领让我送你去普谜观。
到现在娘都觉得他是个谜,不过他倒是给了我一个特别好的孩子,他优秀努力孝顺还能赚大钱,算起来我也不亏的,现在想想哈,我要是没被水淹不被他救,说不定会被我那个后娘嫁给一个老头当小妾。
那又老又丑的哪能生下这么好的儿子,所以也算命不错了。”
她似乎是挺满意的抻一抻袖子,嘴角微微上扬的模样。可是安鱼还是在她的眼中发现藏不住的落寞。
“那他还挺差劲的。”安鱼皱着俊眉说道。他那个爹明显不负责任嘛。有什么事不能解决,跑什么?!
“不许那么说他,你如今的成就还不是他给你打算好的,娘跟你说,东街那个马屠户家有个儿子,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本来想考个功名什么的,可他那父亲极其迂腐,又是个吝啬鬼。
骂他读书不帮家干活,还要花钱去考,硬生生逼着孩子跟他一起杀猪卖肉,今年开春给儿子娶了一个酒楼的姑娘。
那家丑的,没眼看啊没眼看,还胖,那人家有钱啊。在我看是极其不般配的,屠户就这么给他儿子把一生都定下来了。多可悲你说说。”
罗小竹说的义愤填膺,又可怜那个孩子。
安鱼听完之后还真就觉得他那个没影爹算是靠谱,也就没那么反感了。
他抓住母亲的手握在他的大手里,“那娘……他要是有一天回来了,你……还要他吗?”
罗小竹被儿子宽大温暖的手握着,一颗心甜死了,可是儿子说的这个话题,她还是皱起眉想了半天。
“他要是有一天回来了,我得看他这些年有没有犯错,外边有没有过其他女人,还有就是能不能赚大钱,最主要的是对我儿子得好,言听计从不可反抗,咱家除了我就是你当家,他回来咱养条狗子都得排他前边。”
罗安鱼听完母亲的话乐的嘎嘎的,
“对,再养个猫他就排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