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马趴在了地上,驾车的马夫也随着惯性从马车上出溜下来。
安鱼和黑马嘀嘀咕咕的被他听了个七七八八。整个人已经傻了,却还怀疑眼前这个一袭白衣的貌美男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任谁逮住一匹马在那嘟嘟囔囔说着奇怪的话都让人觉得不正常。
安鱼这时候把目光投向他,
“你瞅啥?我刚刚救了你一命,不需要说声感谢吗?”
马夫这才如梦方醒,屁股蹭着地往后挪了一下双腿跪好。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啊!没有少侠伸手相救,马三我必定要脑袋搬家了,哦!公子,我家公子你还好吧?!”
想起马车里的相府大公子,马三又觉得血液在变凉。
他一掀车帘就看见抱着脑袋捂着胃分不清儿疼的容墨。
“公……公子……”然后手忙脚乱不知道先给揉哪儿。
“你这个狗东西,是想害死小爷我吗?!”
马三儿一看小主人脸色发青的瞪着他,立马吓得冷汗唰唰直冒。
忙膝行几步给容墨正了正歪了的发冠和乱了的华服。
“是是是,小的是狗东西,小的该死,公子不怕啊,幸好有一少侠拦住了发狂的墨离。不然小的可就罪该万死了呀。
咱们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可别伤到了。”
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的主子让马三儿心肝儿回到了原位。
容墨多少也在刚才听到了马车外面的对话。
“既有人救了本公子,本公子又岂有不感谢之礼,哎呀不要弄了滚一边去,碍事!”
容墨把给他顺玉佩的马三儿扒拉一边挑帘准备下车。
不想竟一下子被闯入眼帘的俊颜晃了心神。
罗安鱼平日里多喜浅绿色或者是纯白之色的衣衫,今日便是跟鹤白羽穿的一样的洁白衣衫。
这几年抽条似的长,已经一米八多的身形,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加上绝美的容貌,每个见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此刻这人目光冷清沉着的与他对视着,容墨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突然就乱了阵脚。
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口水,扶住发冠从车里钻了出来。
“刚刚是你救了我是吗?”他刻意放缓了语气盯着安鱼问道。
“算是吧,举手之劳。倒是你的车夫受了不小的惊吓,一心护主手心都烂了。”
容墨见他说着还不忘看向磕磕绊绊正从马车里往出钻的马三儿。
“难道我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个马夫重要?!”想到这他不免来气。
正好也看见的马三儿扒着辕子跳下来赔着笑脸凑到他身边来。
下意识的抓起马三儿的手,果然掌心皮肉破烂,血液正从伤口处往外渗。
“真是没用,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小的没用,墨离突然发了狂,小的缰绳怎么都拉不住,害主子受了伤,小的又蠢又没力气……主人别跟小的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他小狗狗眼睛心疼的看了主人一眼,容墨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银袋扔给他,“买些好点的草药敷上,再有事没事受伤就不用你伺候了,笨手笨脚!”
马三儿慌乱的接住从天而降的钱袋,脑袋还发着懵,接下来就感动的眼泪汪汪。
“主人……马三儿没事儿,这点伤明天就好了,不用主人花钱去治,马三儿皮糙肉厚的啥活儿都不耽误,倒是主人头也磕到了,身上……身上必定也是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小人没训练好墨离,让它闯了祸害主人受伤,我……”
“闭嘴吧你,再买贴膏药把嘴粘上,本公子自幼习武又怎么会受伤。
再一个哑巴畜生谁能知道它啥时候发狂?不怨你,别在我眼前碍事,赶紧买药去,混蛋!”
马三儿:“……”
主人啥时候自幼习武来着?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