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容墨自然看出来她的不对劲。
没有再理会秀秀,步履从容的进到后屋去了。
秀秀用余光看容墨他消失在门口。便赶紧提着裙子朝西屋跑去。
西屋不一会儿传来杯子摔地的声音。片刻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容墨回到屋里坐在凳子上。手臂搭在桌边。马上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
容墨眼神有些阴郁,却还是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他沉思良久,马三倒是规矩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你说……是我想多了吗?”
马三平时看着单纯。但一遇到关于主人的事情,小脑袋就开始急速运转。
“小的不敢多说,不过……
要不我去查她一查?”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明说。没有说要查谁。但是心里边儿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
偌大的丞相府唯一看他如眼中钉,肉中刺的便只有一人。
他自觉没有涉及到别人的利益。但是他的身份就在那人眼中就是一个绊脚石。
他的父亲,丞相大人容闫一生只娶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容墨的生身母,而另一个就是八年前娶进福的唯一妾室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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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柳环长得确实羞花闭月,妩媚娉婷。
一进府来便深得丞相的宠爱。次年的二月便生下了府里的小公子容傲。
这个小公子长到五六岁的时候,便调皮的很。经常捉弄府里的下人。而且心狠手辣。
但凡有一点不顺心就会有人皮开肉绽。而他的母亲更是溺爱到没有底线。
甚至不惜将下人处死。就为了哄儿子不委屈。
这就让现在十二岁的容傲几乎横行整个相府。
丞相那几年也是偏心的。他与容墨的母亲感情并不深。
当初也算是为了强大自身选择与容墨的母亲联姻。
柳环没有纳进府里之前,他二人的感情就已经很淡了。荣闫虽然对大儿子还不错,但却很少去正妻那里。
容墨也不太懂父母之间的问题,男孩子本来就心粗,但是自打容傲这几年时不时的在府里上蹿下跳弄得鸡飞狗跳,容墨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因为自己在府里是长嫡长子。有几次遇到胡闹的容傲便出言教训了几句。
容傲娇纵自然不服,甚至去推搡容墨,被气急的兄长打了一巴掌。
这下容傲不干了,哭得好大声去柳环那里告状,而柳环听完儿子的话转头就哭天抢地的去找丞相去了。
荣闫虽然平日里向着小儿子,但是对于今日他居然敢公然跟相府嫡长子也就是容傲的兄长动手推搡还是让他不悦。
到最后不但没有向着荣傲,还让他去给兄长赔罪。柳环即刻在那里拍着地哭,还被他训斥不成体统回屋闭门思过。
以至于在除夕的时候一家人团聚。久居深院的容闫的正妻也就是相府的当家主母容墨的母亲王姿因为柳环教育无方又给斥责一番。
笑话,谁生的娃谁不向着?
而这次是当着容闫的面,容闫居然没有为柳环和小儿子容傲说一句话。
这就让柳环看出来,容闫这是打算把大权和雄厚的家产留给长子容墨,而她和她的儿子只不过算是充数的,嫡庶有别,好事根本就轮不到她们娘俩身上。
因此柳环在数个失眠之夜想明白了,只有容墨这个嫡长子不存在了,那偌大的相府才会落到她儿子的身上。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
“容墨这个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必须除掉,到时候看那个年老色衰的贱人还有什么资格再对我和傲儿进行说教?
老东西跟我好的时候又许星星又许月亮的,可偏偏到了容墨这个逆子身上就不管我们了,到时候府里只有我儿这一条容家血脉,我看你还怎么去偏心?”
于是她开始琢磨怎么灭掉相府嫡长子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