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按住续杯的手,
“你啊……差点给我都虎住了。”遂又转头对那二人说:
“莫要惧怕,他知道你们俩……咳咳……主仆情深!”
一袭白衫风华绝代的男子这样挨着落座椅子上那个眼角眉梢透着喜悦和促狭意味的俊朗少年,这幅景象养眼之极。
他起初是不明白的,直到小跟班手足无措的凑到他身边,与他四目相对时,心脏莫名的跳动,再看向那二人时,他脸滕就红了。
浅推了一下小跟班:
“没事了,你去……去库房拿点便宜的就行,他们这般捉弄我才不给贵重的,白瞎了我的好东西。”
马三儿这回彻底傻了,小主子此刻怎么这副表情?害羞?恼怒?总之怪怪的,还当着人家的面说不给好东西了,该不是气傻了吧?
不行,得让主子回魂。
于是他直接伸手扳过容墨的俊脸,与他直视道:
“主子主子,你还认得我吗?我是谁?”
容墨第一次正面认真的看着他的小跟班,少年清俊瘦弱,平眉下一双清澈的狗狗眼,此刻透着明晃晃的担忧,小巧的鼻子,粉嘟嘟的唇微张着,露出两颗白白的兔牙。
挨着自己脸颊能感受到粗糙的触感,很暖又带着点麻。
容府的小公子此刻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那个唇居然很诱惑……很诱惑。
还好想起有外人在,他抬手抓住小跟班的手。
“你陪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会不认识你,没事了,去厨房告诉他们做点好吃的。我与恩公聊聊天。”
他心里明白了,这个人对他越来越重要了,不仅是日常起居已经习惯他的料理,超出旁人的感情也潜移默化的生出,所以当初马三儿才会舍生忘死护他周全,就是现在还关心自己是否不对劲。
说不清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确定马三儿对他真的就是护主还是……也喜欢着他。
不着急,不能着急。他需要凝神静气好好理出来。
马三儿仍然带着担忧,但是小主子对他投来展颜一笑,他便雀跃着忙乎去了。
直到看不见那个身影,容墨才瞥了一眼罗安鱼,然后假装无所谓的大马金刀往那一坐。
端起茶“咕咚咚”一口气压了压扰乱心神的燥热之气。
然后伸手示意鹤白羽坐。
“恩公……”他停顿一下遣退了门外的人。
安鱼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放下茶杯静待下文,
容墨这才说道:
“恩公大概知道我的马那日被做了手脚吧?
墨离的胸前被割伤了,伤口不大但对于从未吃过伤痛之苦的宝马来说必定疼得受不了,所以才会发狂乱跑,而我若是因为那场意外而死自然是人不知鬼不觉。”
安鱼愣住,他没记错的话那马儿明明是吃了有毒的草料,再说大黑马的胸口处是被自己用手链割破解毒的呀。
“你说大黑马是被割伤才发狂的?”
“嗯,马三儿……”一提到他的小跟班心里为啥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呢,在这之前是没有过的,害羞的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道:
“他无意间摸到的,伤口不大但是一定很疼的,我们分析大概是我和他驾车上街时有人暗器偷袭了墨离,才导致它不顾一切狂奔。”
“呃……”眼见容墨说的信誓旦旦的,安鱼有些哑然。
算了,真要跟他说出事实恐怕要吓到人了,到时候又是能听懂兽语又是能用手链便可解毒要说上一大堆,麻烦的很。
“那匹马现在如何了?”
话题的突然跳跃让容墨有点跟不上。
“墨离,它好多了,并且马三儿把他单独关在一间马厩里只自己饲养,以免看到外人暴躁。它回来后就只认马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