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据那两个多月以来,所感受到的,不亡的毒性效果,配置出了忘川雪……”
……
骨珏听到这猛地抬头,眸子赫然瞪大。
配置出了忘川雪?!
忘川雪只有霁月阁主会配,也只有霁月阁主会解。
所以雩螭了解忘川雪,能解忘川雪。
雩螭的手抚上骨珏的脸,带着骨珏低头,和自己额头相抵。
“没错,我就是霁月阁的阁主。”
只是因为一直在寻找能解掉不亡的办法,所以很少会出现在霁月阁,所以在江湖上,霁月阁主很神秘。
几乎没人见过。
骨珏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次天枢他们在自己面前叫雩螭的时候都会停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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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习惯性想叫阁主,但是这无异于将雩螭这个霁月阁主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雩螭闭了眼,微勾了唇角。
“没人,只有你。”
只有你知道,只告诉了你。
除却天枢他们,甚至有很多霁月阁弟子都不知道,那位声名远扬的神医雩螭,竟然就是他们的阁主。
“你还挺能藏,顾无悔也不知道。?”
“不知道,以前离开的时候只告诉了他我去办事,后来中毒也只说了被仇人算计。”
要给自己留底牌,无论是谁都不能将自己的所有底牌全部托出。
这是雩螭行走于世多年,深谙出来的道理。
“那你还告诉我了?”
“那你还想把我卖了不成?”
“不要。”
……
忘川雪刚吃下去的时候,和不亡互相交锋,寒意和热意时常交替。
他承受的折磨更甚,就连头发也一寸寸的变白了。
在长达三天的苦痛之后,雩螭都以为失败了,结果不亡和忘川雪竟然奇迹般地平衡了下来。
只是他的内力也同样被压制住了,成了制衡不亡和忘川雪的媒介,一旦动用内力,这种平衡就会被重新打破。
霁月阁主被迫成了个普通人。
那天,是三月之期的最后一日,顾无悔没见到雩螭出来,怕他死了,就让人来宅子里看,想把人带出去。
也就是这时候,私宅的门打开了。
雩螭一袭红衣,挽着发,走出了那座宅子。
只是那一头白发太扎眼了,在阳光下,显得他生出了一种脆弱的朦胧感,仿佛轻轻一碰,他就能碎掉。
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大一圈。
后来他又研制了一份药方,分成了几个阶段,只是这药方中有好几味药,都是极其稀罕的。
几乎快要绝迹了的药材。
没办法,他只能再一次踏上旅途,去寻找救命的药材。
也在此期间,打响了神医之名。
……
“这就是我身中不亡和忘川雪的原因。”
骨珏抱着雩螭,将人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肩上。
他嘴笨,不太会安慰人,只听着雩螭说他都觉得疼,更何况那时候亲身经历的雩螭。
他觉得疼,心也疼。
“谁给你下的毒?”
骨珏的手拂过雩螭的长发,骨珏心疼他,他明白,心里还有些高兴。
搂紧了骨珏的腰,又往骨珏颈侧靠了靠,唇瓣沾到了骨珏露在外面的脖颈,温热的。
“琼玉楼。”
“琼玉楼?给你下毒做什么?”
雩螭长叹了口气,抬起了头。
“那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已经很晚了,该睡了阿珏~”
骨珏不觉得困,他甚至还很精神。
刚想拒绝,就被雩螭抱着按到了床上,微凉的唇瓣压了下来。
唇瓣厮磨,谁也没闭眼,骨珏看见雩螭那是惑人的狐狸眼里带着笑意。
“很精神,睡不着?这样的话,我可要带着你做些别的事了。”
“什么事……唔……”
骨珏刚张嘴就被雩螭钻了空子,按着他就是一个深吻。
放开的时候骨珏深吸了两口气,雩螭轻舔了下唇瓣,单手解了腰带的盘扣,将腰带扔在了地上。
“大人该做的事。”
……
骨珏觉得自己像漂浮在海上的浪船,摇摆不定,波涛起伏。
眼泪沾湿了枕头,手被雩螭按着十指相扣,头发散落在床上,还有的因为晃动垂落到了床沿。
他意识模糊的时候叫雩螭的名字,声音嘶哑的厉害。
“雩螭,好累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