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单,上车后,董霖说,“去云儿店里!”
刘玫说,“您这不先去医院上点药?”
董霖说,“又没破皮,又没流血,没那么娇气!趁现在看着严重,不得好好利用起来,去给云儿看看,博取同情啊!”
刘玫和李彪在前面,相视会心一笑。董霖睡沙发一个星期的事,他们都知道。
确实就像董霖说的,他如果不利用好这个机会博取李云的同情,恐怕以后,他是很难回房里去睡觉了。
下车之前,董霖先戴上了墨镜,于是他走进店里,店员丝毫都没有看出他的异常。
他们只是感到奇怪,怎么晚上八点多,董霖还戴着墨镜,晚上还要耍酷吗?
走到二楼,董霖立即摘掉了墨镜,可还没有走到李云办公室门口,却先碰到了潘甜甜。
潘甜甜先是一愣,然后突然爆笑起来,指着董霖说,“李云在店里,也没有跟你打架啊!你怎么就变成大熊猫啦!”
董霖的右眼被高小祥打了一拳头,此刻整个眼圈都已经黑了,确实像一只大熊猫。
听到潘甜甜的大笑声,李云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董霖那副滑稽的样子,也不禁笑起来。
董霖心里有一些恼火,自己明明是来博取同情的,怎么就变成来受嘲笑的了。但他转念一想,不管怎么样,能哄李云开心也不错。
李云笑着笑着,觉得肚子疼,就捂住肚子蹲了下去。
董霖见李云不舒服,连忙过去扶着她,问她怎么了。
李云见潘甜甜在,就没有说实情,只说笑得太厉害了,导致肚子疼。
董霖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李云休息了好久,才感觉舒服一些,她抚摸着董霖的脸,问他这是怎么搞的。
董霖就把今天和高小祥之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又愤愤不平的说,”高小祥这个王八蛋,为了公家的事,非要我私人帮忙。我又出钱又出人帮他把案子破了,结果招惹了虾哥。虾哥非要我买他的烂尾楼,我只好买下来。”
“结果有人举报高小祥,说他伙同我从虾哥那里得了好处,才放走虾哥的妹夫,他被停职了,就把怒火都发泄到我头上,我们刚才打了一架,眼睛就被他给打了。”
李云看着董霖那副样子,心疼的说,“你看你们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一样打架?还打得这么重,你看你这脸上!”
董霖不无得意的说,“高小祥还惨一些呢!他脸上被我打了一拳,腮帮子都肿了,腿也被我踢了一脚,走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
这时,刘玫已经买来了涂的药,递过来。
李云接着,用棉签沾上药,轻轻的给董霖伤处涂上。
虽然药沾到伤处有一些痛,但董霖看着李云一副心疼的样子,就感觉很幸福。
李云给董霖涂完药,抱着他的脸一阵端详,说,“这两天还准备带你去海城找方教授,把做好的衣服给他看。看你这个样,那是去不成咯!”
董霖立即振作精神说,”不要紧,我可以去的。只要把墨镜戴上,谁知道我受伤了啊?”
李云看着董霖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说,“好的,没问题,我们家的熊猫先生!”
他们那卿卿我我的样子,让潘甜甜实在看不下去,就回到自己办公室,把董霖跟高小祥打架的事向柳荣成汇报了。
柳荣成听到,在电话里幸灾乐祸的笑了。
对高小祥的举报,是柳荣成安排人干的,他原本的目的是打击高小祥,让高小祥以后再没有能力坏他的事。
最主要的是,他不能让高小祥继续调查关一江的案子,不然再深入调查下去,苏陵很快就会被挖出来,然后他柳荣成也跑不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事能让高小祥和董霖闹翻,居然还让两个大男人就那么打起来。这真是给了柳荣成意外之喜。
董霖很想对李云说,自己和高小祥打架,是因为雄性激素没有得到释放,在身体里积淀了太多,所以导致自己容易暴怒冲动。
可是店里有人,回去的车上也有保镖,他始终没办法开口。
他现在都有些厌倦,现在每天总有人围绕在身边,想要有一点单独的私人空间都没有,想要和李云过二人世界也不行。
李云今天总算没有把董霖赶出房间,但是当董霖向李云求欢的时候,还是被李云给无情的拒绝了。
董霖死皮赖脸不肯罢休的时候,李云说,“别再聒噪了,再聒噪影响我休息,你就出去沙发上睡!”
董霖赶紧闭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十分委屈的翻身望着另一边,像个可怜的孩子一样,委屈的睡觉了。
李云知道董霖憋得难受,也知道他心里委屈,但她也没有办法,哪个妻子怀孕的男人不都是这样,这是要当父亲的人必须忍受的事。
就像她当妈的也在忍受一样,她还得保护着肚子的同时,继续认真工作,为了梦想奋斗。
她现在不敢对他说自己怀孕了,因为她不光想让自己设计的服装在海城时装周亮相,还想自己登上舞台,亲自展示一番。
而如果董霖知道她怀孕,肯定会阻止她去走台,要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让她去。
那不是李云想要的生活。
第二天董霖本来不准备去公司,避免自己脸上被打的事让人知道,又引起群嘲。即使他戴上墨镜,徐晴和顾妍两个人肯定要摘掉他的墨镜,然后又对他一番嘲笑。
可是到上午九点多钟,董霖在家里吃完早餐,躺在躺椅上看江景的时候,顾炎明突然给他打电话。
顾炎明说,花朝广场建设工地上有人闹事,说是紫阳置业欠他们建筑工程款,这些建筑工人都有几个月工资没有发。
听到这个,董霖顿时感到头大。他知道紫阳置业的事不会那么容易就解决,不会从此一帆风顺。
但他也没有想到,一刻的平静和安稳都没有,麻烦事像追着他打,要把他赶尽杀绝一样,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