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咒骂也无济于事。太清掌教惦记着那块陨石,他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直接走进了虚空之中。
尊者之强大,世间哪里都去的。
太清道宫与南洲相隔几百万里,尊者跨越空间而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太清掌教第一时间去了点将城,他站在高空之上,目光沉重的看着脚底的大地。半仙器复苏的威势,直接将以点将城为中心,周围万里的地域都变成了一个大坑。
城池的废墟遍布在这个巨坑之中,一片惨烈无声。灵墟掌教悄无声息的撕裂空间走了出来,看着这片土地她绝美的脸上带着不忍。
“那块陨石呢?”太清掌教没有看她,只关心着自己担心的事情。
灵墟掌教第一次露出凝重不安的表情,那块陨石的强大再一次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半仙器复苏,它的攻击瞬间穿过了古战场落在了这片地域。那块陨石……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无缺。”
听到无缺两个字,太清掌教脸上也出现了惊容。掌控半仙器的那人,最起码也是大乘初期的修为,不然其余人根本承受不了其复苏的利气。
一位尊者和半仙器的力量,竟然也无法伤到它吗?
“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谋求古战场?两百多年前,其中的秘藏都已经瓜分完毕,我太清道宫从没有藏私,你这一次,究竟是为何?”如果不是灵墟非要带走古战场,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面对太清掌教的质问,灵墟掌教冷了脸色并没有回答他。见她如此,太清掌教也来气了,他愤怒出手,想要拿下灵墟。
“太清,我灵墟千万生灵殒命,你难道还要火上浇油吗!”灵墟掌教不闪不避,她厉喝一声,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愤怒的太清掌教。
太清掌教猛地停下攻势,他愤怒的一挥手,直接撕裂空间离开了。
看着消失的空间波动,灵墟掌教胸口起伏不定,好半晌才冷静下来。谋求古战场并不为其他,只为勘破飞仙之秘。
知天命一术,灵墟只掌握了上卷,百万年来,下卷一直不知去处。前些年灵墟道宫得到了天仙之心的一滴血液,借其力量,他们总算有了下卷的消息。
她不信这个世界只能等那个所谓的破劫者才能解救,知天命一术是当年先知的传承。只要灵墟道宫掌握了完整的天命秘术,总有一天,她要解开这个谜团!
而知天命的下卷,就在古战场之中。
谋求古战场之事,灵墟道宫谋划了数年,就算是灵墟道宫中,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有多少。可是,古战场却凭空出现了一件半仙器护佑道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太清道宫认定这些事都是灵墟道宫所为,愤怒之下炸了灵墟的秘境。现在,古战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毁,那件半仙器带走了古战场中的所有宝贝,连带着知天命的下卷也一起消失了。
她如何猜不到,灵墟道宫出现了内鬼,与人里应外合,借着灵墟道牌的遮掩,夺走了天命秘术。可偏偏这些事,无法言明,也无法自证。
灵墟道宫这一次,吃了个大亏!
看着脚底下的满目疮痍,灵墟掌教叹息一声,她落在那个巨大的深坑之中,看着化作废墟的城池,眼中闪过了各种情绪。
半仙器的力量,荡平了百余座城池。那些百姓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化成了灰。如此多的废墟,连血腥都没有闻见,便彻底成了尘埃。
灵墟道宫的内鬼和那谋划此事,利用她的背后之人,她一定要找出来,亲自手刃以告慰这千万生灵!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是两个月过后,南洲千万生灵灭亡之巨变,讨论度也逐渐降低。倒是灵墟道宫那边,听说祸不单行,一位即将拥有掌使资格的长老在一处秘境中陨落,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对于此,太清掌教不过冷哼一声便揭过。灵墟道宫得到天仙之心的血液,早就引起了各路人士的眼红。偏偏他们行事作风又高傲,那位长老说不定就是被哪家悄悄伏杀了。
玉致经历了两个月的血腥搏杀,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了融合后期,只要她想,随时都能突破。这两个月,她已经在岩城的佣兵集散地混了个熟。许多人都知道新来了个小姑娘勇猛无比,连续完成了几十个中等难度的任务。
“大锤,交任务!”玉致豪爽的将四五块任务牌丢在名叫大锤的男子面前,同时还将猎物一并附上。
大锤是新来的,因为是新人,所以平时对待那些交接任务的修士,都很客气。玉致正好也是新来的,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悉起来。
他生长在岩城,虽有灵根可以修行,但是纯净度不过五十,修行至今已有三四十年,也不过是筑基大圆满而已。
玉致和他相熟,这两个月来拿到了不少好任务。因此,每次回来交任务的时候,她都会请大锤吃一顿岩城有名的灵兽全宴。
“今天我可没空陪你这个小丫头去吃那灵兽全宴了,我娘子这两日就要生了,我向总管请了假,等晚上我就要回去了。”大锤笑呵呵的比对着玉致交上来的任务牌,脸上全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和期待。
“啊,那可真是大喜事啊,嫂子生了你要记得跟我说一声,走之前,我也来喝你一杯茶酒。”玉致听言,立刻笑着向大锤祝贺,并约定好上门吃酒的日子,然后就带着狸奴离去了。
估算着日子,百城试炼的终章也应该就是这两天了,玉致不再打算接任务。她放下连日厮杀的紧张,在岩城尽情游玩了几天。
兴起时,她也会与人在街上切磋道术,结果有输有赢。岩城的厉害修士不少,她也狠狠输了几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太清道宫很快就将百城试炼的新位置公布出来。只不过,关于四极秘境是远古道宫传承一事,却并未言明,只说是一处新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