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去,大家微醺,各自回房休息。
朱由检今日喝得开心,攀着方正化歪歪扭扭的回到房间。
半醉说道:“方正化,那日林家那个老者打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今日没收住拳,打在你肩,竟然只是瘀青一块,我看出来了。”
方正化疑惑道:“爷,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看出,呃……”打了一个酒嗝:“你是先天挨揍圣体。”
方正化不明白朱由检的酒话,疑惑问道:“什么,先天什么体?”
朱由检哐当倒在床上,摇晃着手,指着他:“挨,挨……圣体”
说完已经呼呼大睡。
香琴跟了进来:“方公公,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哼。这些本是我的事,被你抢了。”
方正化一扭腰,生气离开。
宋献策也有很久没喝这么多,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醒来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往吴家跑。
吴家守卫不等宋献策说话,就打开了大门。
宋献策还是带着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进入吴府。
和吴襄寒暄几句,就要让吴襄跟他走,此时门外已经停了顶八抬大轿。
“去哪里?”吴襄不明白。
宋献策拉着他出来,直接上了轿子,轿子宽敞,两排对坐,让吴襄的夫人也坐了上来,说道:
“听说你昨日已经飞鸽传书,把讯息传了出去,相信不久,令郎就会回来。”
“到时候,大家解除困境,我也会撤走守卫,升官发财,这么大的事,不得去城隍庙烧一炷香,祈求万事平安?”
“是烧香啊。”吴襄这才明白,随后看向身边的太太。
“老爷,烧香好啊,我正想去烧香许愿。”
“对啊。”宋献策接着说:“本官也要烧香求菩萨保佑。”我娶得娇妻。
宋献策陪二老烧完香之后,拜别二老,乘轿返回宋府。
回到家,宋献策着急忙慌的叫来王管家:“人带回来了吗?”
王管家笑眯着双眼:“有禁军抓人,还不简单吗,人安置好了,就在后院。”
宋献策原是不好色的,遇见陈圆圆了也没办法忍耐,借着烧香拜佛之际,掳来了陈圆圆。
现在听见美人就在房里,搓着双手就来到后院厢房门口。
朱由检刚巧路过,看见宋献策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开了房门。
这是他的家,为何像做贼一样?
缓步跟了上去,从门缝里往里面瞧。
宋献策进入房间,心花怒放,暗道美人,我好想你,亲亲的我来了。
“你是谁?”
陈圆圆见一只大马猴般的矮人进来,腾地站了起来,警惕问道。
“大顺国,军师都督、沐南侯宋献策见过嫂嫂。”
说完十分礼貌的做了一个长揖。
陈圆圆没有给他回礼,站在后方,步步后退,黛眉微蹙。
王管家告诉他,对待美女不能用强,先喝点好酒吃点好菜。
于是在房内置办了一桌精致的菜肴。
宋献策倒上两杯酒。
“你掳我来作甚?”
“想亲近嫂嫂,与嫂嫂共饮一杯。”
“谁是你家嫂嫂。”
“哎,我和那吴三哥本是神交的好友。”
见陈圆圆不肯就座,反问道:
“既是好友,为何不与你哥哥喝去,单找奴家作甚?”
宋献策有点口拙,竟然句句落于下风,再劝:“嫂嫂先喝一杯吧。”
“不喝。”
宋献策也不装了,实话实说,希望真心换真情:
“我对嫂嫂一片痴心,还望嫂嫂体谅。”
“体谅,奴家被那禁军抓来,颜面尽失,何不见你体谅?”
陈圆圆慷慨陈辞,竟是越说越悲愤。
宋献策被她抢白,一步一步,退回门口,摆摆手,罢了,这婆娘我是说不赢她。
宋献策原是想娶她进门,并不是贪图一次快活,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想到。
咦,对了,我有一个道士兄弟,此人善计,何不问问他。
“嫂嫂息怒,且宽坐一会。”
说完弯腰退了出来,出来之后,一顿足,摇头叹息,这下惹恼美人,如何让她就范?
还是去找落尘道长为好,一抬眼,道长就在跟前。
“道长,你为何在此?”
“恰巧路过。”朱由检根本不看他,一双眼就把房里瞧:“里面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