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京城,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这一趟收获颇丰,有了这两大车药材,至少能赚上万两银子。
来到东市口,朱由检和陈方旺作别,让他自去民安堂开门熬药,朱由检则是带着马光年返回滴水大院。
进入院子,让仆人牵马,径直来到朱慈烺房中查看。
香琴在外室,看见朱由检迎了上去:“主子爷,您回来啦。”
方正化在一边,看见朱由检衣服上有打斗痕迹,问道:
“爷,您又去。”
朱由检:“跟人打架啦?”
就知道你要说这一句,摇摇头,推开房门,朱慈烺挣扎着要起来见礼。
“儿臣见过父皇。”
“免礼。”
“孩儿,腿伤好些了吗?”
“父皇,孩儿腿好多了。”说完双手抱起右腿挪动了一下。
“还是不能下地,要多休息。”
朱由检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是小儿,骨头生长得更快,不过也要两个月才能痊愈。
他算了一下,这孩儿今年也差不多十五岁了,但是跟十一岁的孩童差不多。
天生体质占一方面,后天营养也是一方面。
古人不注重骨骼保养,主要还是穷。
看见朱慈烺床头的书,翻了一下,都是经史子集教人向善的好书。
“烺儿勤敏好学,朕心甚慰。”
叮嘱了他两句,朱由检说道:
“你们在此好好休养,为父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父皇要离我远去了吗?”朱慈烺不舍得父子再次分离。
朱由检摸摸他的头,叹了一口气。
天命气数还未定,人力终究有限。
随后考校起太子来,问他现在天下纷乱,如何恢复我大明正统。
太子不知政事,却也答不上来。
是啊,这是历史难题,告诉太子,他准备离开京城,去南京另谋出路。
朱慈烺自然想跟着他一起去。
倒也不是不能,主要太子腿伤未愈,路途颠簸,不利骨骼生长,不如留在京城,可以过安稳日子。
若是按历史进程,多尔衮不久就会入主京师,定都北京。
不过北京虽落入建奴之手,倒是会一直太平,等他在南方建立根据地,再派人来接走太子不迟。
所以让朱慈烺不可出门招摇,更不可惹是生非,老实在家待着。
这也是他在此置业,又买下民安堂的原因,让他们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不是为父心狠,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片苦心。”
太子抿着嘴不断点头,泪水不争气落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不要暴露。”
朱慈烺经过一场大难,现在心性成熟很多。
“别只顾看书,多加休息。”
说完离开房间,找来香琴问话:
“少爷都吃了什么。”
“家中有了谷物,后院养的鸡已经开始下蛋,做成鸡蛋羹给少爷吃了。”
“嗯,很好。”
朱慈烺现在断腿重生,需要补钙。
“这些钱拿着,遣汪妈去买一头奶牛回来,在外院搭一个牛棚。”
他知道牛奶最能补钙。
“若是找不到牛奶,羊奶也可以。”
“知道了。”香琴手捧两百银子,又说:“用不了这么许多。”
“剩余的,你随便想买什么都可以,珠钗金簪,绫罗绸缎,不要亏着自己就好。”
香琴闻言,内心一暖,欠身道谢;“谢公子赏。”
看着香琴美颜泛起红霞,雪白中透出粉嫩,就值得老爷赏赐。
二人走着走着,来到东厢房,朱由检劳累两天了,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香琴端来茶水,朱由检让她放在桌上,香琴转到朱由检身后:
“公子,我给你捏捏肩。”
小手在宽阔的肩膀上,捏得朱由检哼哼哈哈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