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徐平微微愣神,许久都未开口回应。
雨水打湿了他俩的衣裳,两人对视片刻,徐平缓缓伸出手,为司徒娴韵拂去发间的雨滴。
此时,雨势更大几分,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与心跳。树叶在雨中簌簌飘落,一男一女相拥在这春雨之中,似乎与周围的山水草木融为一体,恰如一幅水墨画卷。
“老大!还走不走了?这雨好大!”一道不合时宜的言语传来。
徐平回头一看,但见裴擒虎使劲掸着头上的雨滴,脸上写满了问号。
他正欲继续开口,宇文萧一把将其嘴巴捂住。“你继续。”
不行,我要赶紧把这家伙送到张启圣那里去。徐平揉了揉眉头,嘴角更是止不住的抽扯。“行了,那么大的雨,一会得病就闹心了,你赶紧回府吧。我也得立马进宫。”
差不多就行了。司徒娴韵松开双手,而后狡诈一笑。“不要小瞧了本小姐!你不想要权利吗?司徒府可以帮你。你若有我,北境定当固若金汤。”言罢,司徒娴韵踮起脚尖,小嘴在徐平脸颊上轻轻一点。未等对方有所反应,她便拾起油伞朝着马车而去。
徐平翻身上马,而后双腿用力一夹。只几息,便已超过马车。
司徒娴韵掀开帘布,浅笑一声。“徐木头,好好考虑!司徒府未必是你的敌人!”
徐平回眸一看,两人相视一眼。“司徒咸鱼,跟你好,我怕腿都被你忽悠瘸了!”
闻言,司徒娴韵黛眉微皱。“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走了!”徐平扬长而去。
马车内,秋儿一边为其擦拭着雨水,一边开口问道:“小姐啊,您为何对徐家世子如此上心呢?”
司徒娴韵无奈的叹了口气。“爷爷年龄不小了,府中没有合适的后继之人,若不好生谋划,司徒府的未来堪忧。”
“不是还有七皇子吗?”秋儿不解。
“纪允?他就算上位了也是个傀儡,无意义的选择。”话到此处,司徒娴韵又舔了舔嘴角。“更何况,本小姐是真的中意这根木头呢!走了,回府!”
“为什么呀?”
“你不懂!因为好玩!”
……
北门外,纪月华扶剑而立,身后的这群侍卫早已被淋成了落汤鸡。
“公主,还要继续等吗?这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您是金枝玉叶,陛下若是知道了,秀儿又要挨板子了。”
闻言,纪月华白了她一眼。“不就是挨点板子吗?到时候本公主给你垫厚实些,这样打起来就不疼了!”
“打得不是您啊,秀儿怕疼!”红秀是欲哭无泪,一脸的生无可恋。
“别吵!别吵!有人马来了!”纪月华突然大喊一声,而后径直冲出城门之外。
“公主!公主!伞啊,没打伞!”侍卫们在后面拼命追逐。
“参见安庆公主!”城门外,门卒们纷纷跪地见礼。
“永宁!是永宁吗?”纪月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