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空有热血,又有何用?你于营武不过区区数月,何以在此大放厥词?还自比宁王、武王,简直荒谬至极,叫人贻笑大方。”萧如讳冷哼一声。
闻言,徐平亦是厉声喝道:“参你儿子的折子还在龙案之上,萧如讳,他的屁股你擦干净了?迫不及待的跑出来跳脚?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你放肆!!!”
见状,赵阔眉头一紧。“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岂是你纸上谈兵所能应对?莫要因为你的莽撞,让无数将士白白送命。”
徐平冷脸瞥了对方一眼,而后袖袍一甩。“左少都督,下官对你一向敬重。不过嘛,你还是先把军饷之事处理妥当吧。
此次出征,既蒙陛下看重,微臣愿立下军令状!倘若无所建树,臣愿以死谢罪!”
“徐平…….你!”
“叫什么叫,给老夫回来。”徐平也是武政府的人,自己拆武政府的台,欠收拾?韩忠瞪了赵阔一眼。
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隆圣帝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虽有不悦,但也只能开口喝道:“徐平,就事论事,不要扯别的。”
司徒文沉思片刻。“徐平,你还是太年轻了,虽有为国之心,尚需多番磨砺。
战场上的变数太多,你若是有失,连带着南征的大军也会陷入被动。”
言罢,司徒文与萧如讳下面的朝臣也纷纷出列反驳。一时间,大殿中央站满了人。
听闻此言,徐平从容以对。“仲宰大人妄论了。少年强,则国强。不于年少之时为国建功,更待何时?
既是征战它国,臣自当小心谨慎,筹谋万千。
陛下,自闻南征之策,父王已是夙夜忧国,望可遣将同行。此战,若有不利,臣定当提头来见。”
“陛下!徐巡使领兵入梁,臣愿以人头担保!”吴镇疆大步而出。
“荒谬!徐平,此战倘若有失,便是你人头落地又有何用?”萧如讳躬身一拜。“陛下,万不可如此。此子心性未定,所言所述不过是纸上谈兵,何以当此重任?”
“萧御首,你会打仗吗?你又不会。”许定山出列。“陛下,依臣看,徐巡使既有为国之心,又有靖北王府战将随行,当可担此重任。”
“呼!”傅乘风深吸口气,随之缓缓而出。“诸位大人,依本君看,徐巡使年少有为,饱读兵书,定可当此重任。”
“陛下,末将附议。”郭正军抱拳一拜。
“少司君言之有理。臣附议。”张翰文亦是出列拱手。
“许司首所言,臣也附议。”李济跟着站了出来。
见状,薛远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上前表态。“臣……附议。”
即便出来几人站台,那也远没有司徒文与萧如讳的人多。皇帝不便开口,也没有重量级的人物出来,不过片刻周旋,文党声势便再次高涨。
“神武大将军还在这呢,徐平,难不成你比他还合适?陛下,依臣来看,还是让其再多历练个几年吧。”司徒孝康拱手以礼。
闻言,顾令先余光看了眼司徒文,而后微微低头。“此言合理,臣附议。”
“臣等也附议。”鲁尚文、廉木等人齐齐拜礼。
“附议个屁!不去战场磨砺,去尔等府上磨砺吗?一群跳梁小丑。”
闻声,众人纷纷回头。
但见张启圣佝偻着身子缓缓跨入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