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若没有徐某支持,国公爷这九五之梦,怕是要多生波折。
毕竟,信我,还是信元狗,这还用考虑吗?”言罢,徐平席地而坐,完全没有在意顾应痕脸上的表情变化。
顾应痕背过身去,沉思良久。“旦行此事,岂有这般容易?
谋朝篡位,自古以来成者寥寥无几。
一旦有失,便是千古骂名。元武兵强马壮,裂土封王岂不美哉?”
“哈哈哈哈哈!”徐平放声大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错过这等良机,日后恐怕追悔莫及。
顾应痕,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闻言,顾应痕猛然转身,目光死死盯着徐平。“你……”
“你什么你?顾应痕,事已至此,你还在乎名声?你想的不就是这个?
本将可没有试探的意思,字字句句皆为你我二人之利。还是那句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徐平收起脸上笑意,言语之中多了几番狠厉。
“这一步踏出,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大梁的民心所向依旧是姜氏,本公虽有野心,也深知其中风险。
徐平,就凭你还不够。”言罢,顾应痕也席地而坐。
“富贵险中求!见小利而忘义,谋大事而惜身。岂是大丈夫所为?
如今,元武与南安兵伐大梁,此时便是你积累名望之机。
东部战线,徐某与姜安民共据南安。北部,姜尚武、吴青峰,再加上你的两州兵马,何惧慕容烈?
只要平定此战,你在大梁的威望便可达到巅峰。
百姓们懂什么是非对称?你可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梁帝年幼而崩,既无子嗣,亦无同宗,此等天时地利,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话到此处,徐平掏出携壶,将之递给了对坐的顾应痕。
不得不说,徐平的这番话深深打动了顾应痕的内心。若真如此,九五之位,那可就近在眼前啊?只要平了外乱,除掉梁幼帝还不是易如反掌。
接过携壶,顾应痕一饮而尽。“口说无凭,本公如何信你?”
“啧!你作为大梁权臣,对周境的局势也当有所了解吧?”说着,徐平一把将携壶取回。“徐某索要岳州,不过是给自己留个退路,很难理解吗?
强强联手,各取所需。
对此,徐某没有必要骗你,也没有这个动机。”
“只要岳州?”顾应痕突然问道。
“我领兵有限,除了岳州,难不成还可占据大梁东部?”
沉默许久,顾应痕微微摇头。“岳王如何容得下你?岳州可是他的老巢。”
“呵呵!自然是除之而后快。”言罢,徐平抬手在脖颈上轻轻一抹。“他不死,你这皇帝坐得岂能安心?”
“哈哈哈哈!够狠,够有野心。本公愿意与你这样的人合作。”顾应痕缓缓站起身来,而后转身离开。“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徐平亦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