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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可,万万不可如此。”见徐平拜礼,杨定赶忙双臂用力,将押送他玄甲卫当场震退。“你这搞得老子都不好意思了。”言罢,他当即将徐平托手扶起。“哎!败军之将,何以受如此大礼。
承蒙小将军厚爱!”话到此处,杨定跪地施礼。“败将杨定……愿降……”
“好好好!”闻言,徐平大悦,随即亲手将之扶起。“杨将军,你的家眷尚在南安。
为防迫害,接下来的战事,你无需披甲上阵。”
见徐平如此为自己着想,杨定心头顿生暖意。“主公勿虑,末将家中只有一年迈老父,待末将修书一封,父亲自会离境。”
“军师。”徐平笑着看向陆铮。
见状,陆铮轻摇纸扇。“世子放心,此事交给陆某来办。”
“善!”
“嘿,军师,你真能让咱破入八境?”杨定咧嘴大笑,声如惊雷。
“额……”随便说说的,这人怎么还当真了?陆铮嘴角一撇。“呵呵!杨将军还请放心,只待时机成熟,将军自可顺利破境。”
“是……是吗?”杨定抠了抠后脑,脸上写满疑惑。
“来,随我回营!饮上百杯烈酒。”徐平未等姜安民说话,抬手便拉着杨定离开郡守府。
看着徐平等人离开此处,姜安民心中默默念叨:岂曰无衣,与尔同袍……
……
与此同时,另一边。
苏北石身披战甲,满面怒容的踏入中军大帐。战甲上遗留着血迹与尘土,他丝毫没有心思擦净。
本以拿得先机,对于今日的败军,简直荒唐至极。
想到大将杨定被生擒,副将孙烈被阵前断臂,苏北石双目圆睁,怒火中烧,心中的愤懑喷发而出,如此沉重的打击,实在叫之难以释怀。
营帐内的气氛压抑至极,一众将士皆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见无人发言,苏北石猛地一拍案台,当即怒声吼道:“此番失利,乃我之过!
然,析津战事未休,尔等当谋破城之策,以雪前耻!”言罢,他愤怒的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秋收将至,敌方新粮将源源不断的送至前线。
吾大军长途远征,粮草物资运送路途漫长。军师,说说吧,有何良策?
“上将军,强攻城防,难度太大,我军当诱敌出城作战方为可行。”军师汪忌缓缓起身。
“详细说来。”苏北石面色阴沉,手中不停敲击着台面。
见状,众将纷纷抬头,目光聚焦在汪忌身上。
“上将军,何不派遣小股精锐在城前挑衅,辱骂敌军。
咱们当让这几百精兵身着旧甲,佯作疲惫之态。
待到城前,齐声高呼敌将之名,言语极尽羞辱。
对方新胜,安有不战之理?当会出城驱赶。待之出城来战,顾将军当阵前迎战,而后佯装败退。”
听闻此言,苏北石眉头一皱。“便是如此,对方也只会派前营来战,仅仅如此,何以制胜?”
“一而再,再而三。上将军,城前叫阵不过是疲其心智,一再为之,对方当厌烦不已。”说着,汪忌缓步来到舆图之前。“我军接连叫阵,接连败走,对方当何为?
新胜拒战有损士气,要解此法,自然是袭营。”
苏北石微微点头,思索片刻。“有些道理,对方若闭门拒战,自会士气有失。袭营反制虽是常见,对方又岂会不知我等有所防范?”
“上将军,如今盛夏将过,当可散布谣言,称我军内部生变,粮草短缺。
我军潜伏在析津的细作尚有,可有意无意的透露我军粮草将尽,兵卒人心惶惶,甚至久攻不下,已有不少人逃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