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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公孙妙善面带不屑,周身内劲也随之翻涌。
几息之后,饱含道韵的金色气息以她为中心喷薄而出,将此地的空间瞬间割裂。
其身前十丈,大量沙尘、碎石受内劲牵引,纷纷离地而起,于空中疯狂打转。“你可知九境为何被称作神虚?”公孙妙善朱唇轻启,此处的树木剧烈摇晃,枝叶簌簌坠落,地面随之颤抖,无数细微的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
见此情形,莫无涯双眼凝神,当即驻足而止。“到底是天下魁首,便是受如此反噬也尚有余力?有一套……”
“世人喜欢以自身见解去臆测未知的事物,并加以否定,安内心所惧。你,也不例外……”话到此处,公孙妙善缓缓腾空,青丝狂舞,内劲激荡于此,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周围一切。
远处,夜鸟惊惶腾飞,林中走兽四散奔逃,纷纷远离这片充满压迫的区域。
苍白的须发疯狂颤动,莫无涯体内的真气也因对方的内劲而剧烈翻涌。任凭他如何催动修为,也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俯视着面前这个苍老的身影,公孙妙善抬尺一压,无可匹敌的内劲将之当场逼跪于地。“蚍蜉撼树,妄想窥天?”
“好,好得很。真是好手段……”莫无涯双掌死死撑地,八境绝巅的内劲也随之浮现在周身。“老,老夫领教了……”言罢,他手撑膝盖,无比艰难的站起身来。“告辞。”
待其离开此地,公孙妙善竟是当场坠落,口中也溢出大量鲜血。解道符所现:天下兴,学宫亡……
收起戒尺,她蹒跚着向朝屋内走去。
与此同时,学宫外,莫无涯亦是不堪重负,口中也喷出一口气血。“与九境真有如此大的差距?既是强弩之末,恐怕也非八境可敌……”
……
一夜过去。
徐平缓缓睁开双眼,查探了一番体内真气。“我跨入七境了?”起身后,他尝试着调动内劲,行运周天。“果真是七境!根基夯实无比,毫无半点虚浮。”话到此处,徐平顿时心情大好。
许久过后,他再次来到文圣阁。这一日却和往常有别,除了两位书童,便是午时已过,公孙妙善也未曾前来。
念及此处,打听了一番,徐平朝着学宫后山而去。
沿径而行,古木参天,枝叶繁茂如华盖,遮天蔽日,倒是得些许阴凉。
徐平一路快步行至后山,抬眼望去,一座木屋静静伫立。此屋虽小,却透着古朴淡雅之气。屋顶茅草整齐铺就,屋前几株翠植摇曳生姿。
四周,繁花点点,色彩斑斓。徐平作揖行礼,在外轻声问道:“学生徐平,在此请见夫子。”几息过去,屋内却未有回应。他走上前去,抬手抠动门环。“夫子?”
不在吗?徐平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简单,收拾得却挺利落。中间一张旧桌,桌上有个青玉茶壶,边上倒扣着几个茶碗,公孙妙善从未离身的梨木小酒壶静置于此。
环顾四周,墙角的木架上堆着一些古籍,窗户边挂着几幅字画,被风吹得微微摆动。台边一把旧琴,许是有些年头,琴弦也已落灰。
徐平轻扣屏风。“夫子?在吗?”见没有回应,他探头往里看去。简单的木床上,放着几件纱衣。
几息之后,徐平的眉头皱起。夫子的衣服上怎会有血渍?一股莫名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正当他欲转身之际,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好看吗?要不要进去瞧瞧?”
闻言,徐平猛然转身,却见公孙妙善拿着戒尺脸色平淡的看着自己。
“夫,夫子来了!”该怎么办?徐平好像看到太奶在向他招手?
见状,公孙妙善微微皱眉。“擅入他人房间是非常失礼的事,家中长辈没有教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