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棒梗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我哪有不往回带?我不是今天给你带了点钱回来嘛!你自己不会花得快怪我?”
何雨棚皱了皱眉头,轻轻敲了敲门,贾张氏的骂声停了一下,随后传来粗声粗气的问话:“谁啊?”
何雨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贾大娘,是我,何雨棚。”
门吱呀一声开了,贾张氏探出头来,一看到是何雨棚,脸色瞬间变得客气了些:“哎呦,是何雨棚啊。啥事儿啊?快进来坐。”
何雨棚摆了摆手,站在门口没进屋:“大娘,不打扰了。我就是想问问棒梗,他今天是不是看见我那自行车链条了?今儿个我链条让人偷了。”
棒梗从屋里走出来,眼神有些闪烁,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何雨棚哥,你别冤枉我啊!我可没动你车链子!”
何雨棚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倒是更有些怀疑了,但也没直接戳破,耐着性子说道:“我没说你偷,就是问问你是不是看见了。”
棒梗连忙摇头,满脸急切:“我真没看见,今天我一整天都在外面呢,刚回来。你可以问我妈。”
贾张氏一听,立马接上话:“对对,他今天是刚回来,没动你那东西。何雨棚啊,你也知道咱家条件不好,棒梗虽然淘气,但可不敢干这种事。”
何雨棚见状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无奈地笑了笑:“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了,有事儿我再找您。”
回到院子里,何雨棚心里满是郁闷,转头看了一眼还在角落里晒太阳的聋老太太。她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关心。何雨棚心里想着:这链条到底是谁偷的?也许得等过两天风声过去,或者有人忍不住露馅吧。
正琢磨着,突然刘光天从巷子口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眼睛一亮,看到何雨棚的自行车后立马大喊:“何雨棚!我刚才在城里看到一个小子骑着你那辆车,好像链条都换了新的!”
何雨棚一听,心头猛地一震,顿时冲过去拉住刘光天:“你确定?在哪看到的?”
刘光天点点头,神情认真:“就在城西头那片巷子里,他还在那边晃悠呢。我记得那车子的样子,绝对错不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四九城,灰蒙蒙的天映照着老街巷,风吹过巷口卷起了几片枯黄的树叶,四合院里的大杂院一如既往地喧闹。院子里的居民各有各的事,晨起的清风带着淡淡的煤烟味儿,一辆停在院门口的老式二八自行车静静地靠在墙边。
何雨棚拉开院门,刚走出来,眼睛就盯上了停靠在那里的自行车。忽然,脸色一变:“我的自行车链条呢?!”
这时,邻居秦淮茹拎着个水桶从井边走过,听到何雨棚的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哎呀,何雨棚哥,车链子丢了?你也太大意了,这院子里啥人都有,得小心着点。”
何雨棚眉头紧锁,心里顿时有些气闷。他的这辆自行车是单位配发的,最近为了上班方便才骑上,却没想到才几天链条就被人给偷了。四九城的交通虽不如后来的繁忙,但没了车链条,上班路途遥远,赶车怕是要迟到。
“淮茹,你可看到谁动过我的车?”何雨棚试探着问了一句。
秦淮茹放下水桶,站在院门口歪着头想了想,“你这车平时就停这儿,我路过也没见过谁动过,不过前两天我看棒梗在这儿瞎转悠,何雨棚哥,你觉得会不会是他?”
何雨棚皱了皱眉,棒梗,贾东何雨棚家的小子,贼眉鼠眼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何雨棚本来也有些怀疑棒梗,不过当下没有证据,他也不能轻易指认。
这时,隔壁的阎埠贵挑着个破凳子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根烟袋,抬眼看了一圈后,乐呵呵地说道:“哎呀,何雨棚小伙子,车链子丢了可麻烦啊。你得去问问,别让小偷给顺走了。”
何雨棚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话。他知道阎埠贵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主儿,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的。这时,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院里走了出来——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何雨棚有些紧张的脸色,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怎么了,何雨棚?我看你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