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为何我等还要将她带上?”
钩藤斜着眼睛,匆匆一瞥那槛车之中被囚禁的狼女,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嫌弃之色,他皱起眉头,满心疑惑地开口说道。
风月篱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轻声说道:“她就如同那暗夜之中悄然生长的刺玫花一般,神秘而迷人。可以是一朵人畜无害的娇柔花朵,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也可以能摇身一变,成为来自地狱深渊的冷酷罗刹,无情地收割生命。”
说这番话时,风月篱的目光看似落在远方,但实际上却紧紧锁定在眼前的女孩儿身上。
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尽管脸上还维持着那丝微笑,可其中却丝毫找不到半点真正的笑意。
钩藤对风少的解释更加困惑,刺玫花的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心里清楚,今天风少和苏慕年单挑落了下风,他日必定会找他还上,百倍奉还!
风月篱又朝女孩儿看了一眼,女孩儿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眼神冰冷而嗜血,那是来自灵魂深处最为原始也最为狂野的冲破牢笼的杀意。
风月篱一行人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选择趁着夜色悄悄地将狼女带走。
而此时的木石村里,人们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明天一早能请来大师做法,好让那被视为狼妖的女子祭天,以祈求上苍保佑村庄风调雨顺、平安无事。
当风月篱射出那一箭时,村民们误以为他与自己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
于是,村民们纷纷热情地邀请风月篱及其同伴留宿一晚,并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来款待他们。
然而,就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下,风月篱心中却萌生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
他望着被捆绑起来的狼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想要将这个狼女据为己有,凭借自己的力量去驯服她,使其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器。
一想到这,风月篱的眉宇间紧锁着一股不可述说的杀气,让人不禁想起野兽在猎物即将到手时的那种疯狂。
冷清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映照出女孩儿那张惨白而凄美的脸。
女孩儿仰天长嚎,声音低沉而悠长,在这片天空回荡着,仿佛诉说着今日的诀别与不舍。
夏季的夜晚是短的,黎明早早就来临。
只是,这天的早晨,女孩儿看不到初升的太阳,晶莹剔透的露水,树木丛生的森林,崎岖不平的山峦,深不底的小溪湖泊……
一眼望见的只是一间门窗紧锁,密不透风的囚笼,里面应有尽有,可却没有一样是女孩儿想要的。
女孩儿那充满野性与自由的身躯,此刻却被紧紧地包裹在了一件束缚住全身的衣物之中,这件衣服仿佛是一个沉重的枷锁,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痛苦。
而她曾经引以为傲、锋利且修长的指甲,也在他人的强制之下被无情地剪断,失去了往日的锐利与威风。
在外人眼中,经过这番改造后的她,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中的一份子。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女孩儿内心深处对于自由的渴望以及对这些所谓他们以及他们人类东西的深深厌恶。
一声长长的嚎叫响彻云霄,那声音仿佛是从她灵魂深处迸发而出,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这声长嚎过后,紧接着传来的是各种各样物品破碎的声音,桌椅倾倒、瓷器碎裂,整个房间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钩藤缓缓走进女孩儿的屋内,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女孩儿赤着双脚,正站在满地的碎花瓶渣子之上,全然不顾脚底可能会被扎伤。她双手拼命地撕扯着那件令她感到窒息的衣服,眼神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钩藤默默地环顾四周,看着这个被女孩砸得满目疮痍的房间,脸色渐渐变得铁青起来。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越烧越旺。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抽出身上佩戴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毫不犹豫地将其架在了女孩儿纤细的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