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的手被人狠狠抓住,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鬼迷心窍了?!
宋五爷懊恼不已,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别人的眼睛里了。
门外站着乔三爷和一个胖胖的太监,这位公公几个月以前还在储秀宫里呼风唤雨,也是太后身边得用的,没准儿再过两年就能跟那位李公公掰一掰手腕了。
可惜这次选秀,他露了行藏,被李大总管发现了,还揪住了狐狸尾巴,被人清理出来了。
这些金佛是他这许多年攒下的养老本钱,对于太监来说,养老是顶天的大事,而这件事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那公公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让人把孩子扯到一边,自己抡着拂尘就扑了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他手里那柄宫里带出来的拂尘几乎都打折了,还是不解恨,抓过宋五爷的脑袋就往架子上磕,直到磕得宋五爷满脸是血才停手。
他擦了擦手,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像毒蛇的信子一样舔舐着委顿在地的贪心老头儿。
“这个老家伙还有用吗?”
“用不了了,从根子上就烂了!”乔三爷没事人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轻飘飘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那就好,没用了就给咱家出出气吧,这些日子可是憋死我了!”
乔三爷对着那太监一摆手,“您随意。”
那公公叫人把老头儿摁住了,自己随手抄起了门栓,没头没脸的砸了宋五爷一通,才把木头棍子扔在一边。
“老东西,你以为你放印子钱夹带私货,我们会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你一出一进私下扣东西吗?
这些都是咱家玩儿剩下的,紫禁城里我都是平趟的主儿,揪你的小辫子玩儿似的,还想偷我的养老银子?!”
说着,他从旁边的幔帐上解下了一条绸带子,直接绕上了宋五爷的脖子,手上的力量一点点收紧。
宋五爷感觉到了肺里的空气被挤了出去,他想要挣扎,但是刚才被打得狠了,现在手臂和腿的骨头都断了,就在他认命的等着死亡降临的时候,那个太监松手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咳、咳”的吐着带着血沫子的唾沫,但是不经意的一抬眼,他整个儿人都僵在了当场。
他的心尖子,他的重孙子,被人剥去了衣衫绑在了椅子上。
他捂着嗓子“嗬嗬”的呼嚎着,刚才他的声带应该是伤了,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别着急,你拿了我的金佛,总得有人给我养老,我看上你家的这个小孩儿了,让他进宫给我当个干儿子吧!”
“啊、啊”宋五爷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他脖子上的绸带又收紧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断挣扎的孩子被人捏着嘴灌下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子。
孩子很快就不动了,有人拿着刀进来了,而勒着他脖子的太监用脚把他的身子往前顶,让他的头凑到了孩子身前,才又收紧了绸带。
那边手起刀落,这边绸带收紧,在宋五爷咽气的时候,孩子的血喷了他一头一身。
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