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篱儿每天都会顺道跑去昭亭那看看情况,有时候早一点,碰上温师姐了就会一同过去。
昭亭这两天也不知怎的,眼瞅着就要和空篓比试了,却还在自己的院里不慌不忙的修着最初阶的基本功。
“昭亭,我8岁就不练这玩意了,马上比试了,你不会打算用这去打吧?”
昭亭没有说话。
“喂,昭亭。”
“安静,我需要凝气。”
“天呐…”篱儿翻了个大白眼,要知道气满成魂,魂满才能集出各种诀术。
就这初级门槛,昭亭能在这练两天?明日可就是晋神大典了诶!
想着篱儿粗鲁的上前打断了他,“哎呀,你别做这无用功了,快给我说说你啥想法?”
被打断的昭亭倒也未恼,只是很自然的回道,“当然是保命要紧啊,他若想晋神就给他,都是同期,他也不可能对我下死手……吧。”
“呵,你这个吧用的真是妙啊。”篱儿双手掐腰,“我没跟你说啊,空篓那小子狠着呐,你忘了那天,他恨不得当众掐死我,他一肚子怨气咋可能对你手下留情?”
“那如果沟通行不通,我就只能硬拖时间拖到比试结束,所以你安静会儿,眼看日头就落了,我今天怎么也要集好气为明天做好准备的。”
“可是……”
“篱儿,就让昭亭自己做打算吧,我们这般掺和,也帮不上忙的。”温子语也忙上前道。
“我就是心里着急,简直比我进阶考前一天晚上还烧心。”
“哎呀安啦,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昭亭冲一旁愁眉苦脸的篱儿挑了挑眉梢。
看他仿佛心有成竹的样子,篱儿也便没再继续打扰,“那你,像点儿样。”
“嗯。”说着少年闭上眼,便继续集气,随即空气如水纹一样在他周围波动盘旋了起来。
然而不到片刻却忽过一阵邪风,昭亭还不等睁眼,脑中便响起了空灵的女声。
「昭亭听令。」
昭亭下意识睁开眼,却未见有人,想发声却发现自己无法张嘴也无法动弹,他便继续闭上眼,用内心询问,「可是绽星大人?」
「莫要妄动,掌司大人有令,命你明日务必赢下与空篓的晋神比试,若未成则魂罚伺候。」
「魂…魂罚?」昭亭突然睁大了眼,却依旧无法发声或是做更多动作。
篱儿被突然睁眼的昭亭吓了一跳,“你又怎么了啊?”
少年并无回答,只是眼睛依旧睁得老大。
“我说你不会集个气也能走火入魔吧?”
昭亭依旧毫无反应。
“喂,喂!”篱儿伸手在昭亭眼前晃了晃,却仍是未得到任何回应。
要知道所谓魂罚都是朝圣极大罪过者才会受的刑罚,受刑者皆削魂剔骨,要经受化魂炉七七四十九天的炼化与残蚀,就算是甲子也未必能活着出来更何况他这等低阶。
「绽星大人,这……为何?掌司大人为何要如此对我?」
「为何?你擅毁令牌擅破结界擅解封印,你还问为何?」
「我……」
本以为险过一劫,谁成想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昭亭紧了紧眉,倒是被绽星说了个哑口无言。
「所以,明日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赢便飞升晋神前路无忧,输便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你可听懂?」
「我……」犹豫很久后,昭亭艰难的做了礼,「昭亭……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