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的厉害。
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可就连骨头缝都跟着叫嚣，也睁不开眼，只得努力起身。
“嗯？昭亭你醒了！”这时，端着热水进门的篱儿忙道。
“嗯…”昭亭试着慢慢睁开眼，少女放下盆伸过脑袋看他。
“感觉怎么样？”
“感觉要散架了。”
篱儿皱了皱眉，“你先躺着，这几天我们就先住这儿，你好好调养，估计我们擅自跑出来，大掌司一个叛逃罪按过来，满世界都得抓咱俩。”
篱儿扶昭亭躺好后又掀起被子看了看昭亭肩头被击穿的伤口。
“忍着点奥。”她把浸过水的热巾拧干，清理了伤口周围刚干的血渍。
她已经重复这样做十几遍了，但那血窟窿就像封不住一样，不停向外冒血。
“疼吗？”
“还好，我是不快死了？”
“说什么呢啊，又不是心脏被穿了，就是窟窿有点大而已，话说这空篓下手真够狠的。”篱儿边说边投了投手巾，盆里的水瞬间被染成红色。
“也不怨他。”昭亭皱了皱眉，仔细回忆了这几天的种种。
“篱儿，你不觉得，这整件事都很离奇吗？”
“我是觉得了，我好多事想问你，但我看你那样子，就想着先让你养伤吧，你之前发高烧了，一直说胡话，看你这状态，估计脑子也不怎么清楚，明个再说吧。”
“我不能比现在更清楚了，空篓那人虽然挺招人厌的，但是我这个不是他有意伤的。”
“嗯？什么意思？”
“他被右法座精神控制了，大掌司给我的玉牌能反击空篓的所有魂诀，当时我也被右法座精神影响了，她叫我杀了他，叫我杀了他去晋神。”
篱儿皱了皱眉，“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大个朝圣，为什么一定要你去晋神呢？”
“对，疑点就在这，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莫非……”昭亭顿了顿，“和那本书卷有关？”
“嗯？什么书卷？”篱儿愣了愣。
“我之前给你说过的，我去藏书阁，在禁区发现了一本被封印的书卷，然后我打破封印后，发现里面确实是有关于杀死陆离师兄和封渊师兄的那个妖兽的记载。”
“你是说…魇兽么。”篱儿沉下目光说。
“是的，所以篱儿你的思路是没错的，这件事我们就是要查到底，神无的人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了，却没有人和我们说过，然后我发现这个秘密后，大掌司就急着推我去晋神，我不懂晋神后会发生什么，但我内心就是很抗拒的，倒也不是因为自己弱，不配，而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本能的恐惧。”
“别说你了，我看空篓晋神后，我心里总空落落的，很害怕，就好像……那是一个新生的怪物。”
“所以说，神无想抹杀我，不是因为我没晋神成功，而是因为我窥探了他们的秘密？那为什么不直接就杀了我呢，还要我去晋神？”
“又或者，”篱儿顿了顿，“被选中晋神的人，就相当于去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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