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狐疑的看向花狐,疑惑地问道,“既然灰狼过来了,我咋没看到狼的影子呢?”
“我也是。”
花狐没有质疑太昊的话语,几乎是眨着眼睛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太昊,你闭着眼睛能看多远?能看见北边那个树身上两人高处长着灵芝的榆树吗?”
“啥是灵芝?啥是榆树?”太昊疑惑地看向花狐,一头雾水。
花狐被太昊看得有些郁闷,苦着小脸遥指着不远处的大榆树,撇了撇嘴说道,“呶,就是那棵很粗很粗的大树,你看,树身上的树皮好像被刀砍过一样,一道一道的刀痕,看起来有很多道刀痕。”
“那个呀。”
太昊跳了几下身子,笑得眯眼弯成了月牙,“嘻嘻嘻,我能看到的,再往北第二个被刀砍过的大树,我也能看得到的。”
“还能看得更远一些吗?”花狐咬了咬牙,小声问道。
“还能再远两个粗树的。”太昊伸手遥指向老林子,笑了笑。
“哪?”
花狐愣了一下神,笑着说道,“太昊,你很厉害呀,一下子都能看到六丈半远了,比我厉害,我在第一次神识外放时,才能看到三丈远哩。”
白眼带着婆娘们飞到了之前落脚的藤蔓植物上,一低头,就看见了站在矮树下面的太昊和花狐,急忙喊道,“青帝,花狐,你俩快跑,有一只大灰狼带着两只小灰狼从北边过来了,可能是要找你俩打架哩,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呀,啊啊啊。”
“白眼,你在跟我说话吗?”太昊一脸惊讶地看向白眼,一脸的茫然。
在太昊的记忆中,除了黑水源村的那些婆娘和碎娃时不时地跑来老龙口挖野菜时会大声叫自己青帝,这个鸟鸟咋也叫自己青帝了?难道自己真的叫青帝?
花狐则嬉笑着向白眼抱了抱拳,大咧咧的说道,“白眼哥哥,不怕的,你也看到了,刚才太昊没有打通小周天的时候,就能用石头打跑那两只小灰狼了,现在太昊已经打通了小周天,我想,就算是加上小灰狼他大,也不害怕了。”
(大,音达,西北人对父亲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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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狐,别说大话,还是躲起来安全一些。”白眼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眼,别说了,狼来了。”身形最小的青羽鸟小声提示道。
也就在这时,太昊和花狐几乎同时用神识看到了三只灰狼,一大两小。
大灰狼一脸的凶相,就连走路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两只小灰狼则耷拉着脑袋,就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样子一路上没少挨来自大灰狼的训斥。
“到地方了吗?”大灰狼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味道,打住脚步,四下里看了看,傲慢地问道。
“到了,到了。”之前头上挨了石头的小灰狼急忙吸了吸鼻子,打住脚步小声应道。
“就是这里!”
之前嘴上挨了石头的小灰狼吸了吸鼻子,欣喜地说道,“阿大,我闻到那小子的气味了,就是这里,那个人族碎娃就在前面不远处,嗷呜——”
这家伙说罢,忍不住仰头干嚎了一声,以发泄自己心中的兴奋,谁知道就是这一声干嚎,马上引来了大灰狼的不满。
“叫叫叫,叫叫叫;”
大灰狼一改之前的傲慢,换成了一脸的恼怒,凶狠地瞪了小灰狼一眼,冷哼道,“叫个鸡娃的叫,你还没有看到那个人族碎娃,更没有抓住那个人族碎娃,你就敢大呼小叫,万一吓跑了呢?算谁的?”
“呃?”
正在伸长脖子干嚎的小灰狼噎住了,声音一瞬间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急忙用右爪子磨蹭喉咙,似乎里头卡住了骨头。
另一只小灰狼看到了,也跟着难受了起来,不停地用右爪子磨蹭喉咙。
也就在这时,太昊迅速从地上捡起两块成年人拳头大小的鹅卵石,麻利地砸向两只小灰狼。
一旁的花狐也没有闲着,有样学样,从地上捡起同样大小的鹅卵石,砸向正在喋喋不休的大灰狼。
只听得“呼呼呼”三声破风声,紧跟着就是三声石头砸中皮肉的闷响。
几乎同时,三只灰狼就被石头砸了个正着。
“嗷呜,我的头,嗷嗷嗷。。。”
“嗷呜,我的嘴呀,啊啊啊。。。”
“嗷呜,我的鼻梁骨,呜呜呜。。。”
也在瞬间,三只灰狼各自用右爪子捂着自己被石头砸到的地方大哭了起来,就连简单的戒备也给忘记了。
“继续打狼!”
太昊看到一击即中,心中大喜,又急忙从地上捡起两块鹅卵石砸向两只小灰狼。
“嘻嘻,打狼!”
花狐一边颤栗着小身板,一边学着太昊的样子,从地上捡起鹅卵石砸向大灰狼。
还不等太昊和花狐砸出第三次鹅卵石,听见狼嚎声惊醒的华红莲就已经扑了过来,在看见不远处的三只灰狼的时候,一张好看的俏脸马上就发白了。
没有二话,华红莲马上伸出两手,一个胳肘窝夹一个孩子,随后冲到不远处的草笼旁,换手迅速将两个孩子夹在右侧胳肘窝,左手提起草笼,猫腰飞身向老龙口山谷冲去。
要问华红莲跑得有多快?
太昊和花狐只听见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眼睛所看到的花草和树木只留下了一道道残影。
“嗷呜——”
“可恶,是谁在用石头打老子——”
五个呼吸之后,大灰狼终于反应了过来,呲牙咧嘴的追到了矮树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唯一能看到的,只有矮树下遗留的大小脚印和空气中遗留的气味儿。
“抹地,要是叫我知道谁在打我,看我不拔了他的牙,脱了他身上的褂褂!”
最终,在嗅了一圈气味之后,大灰狼走到一棵五人合抱的榆树旁,抬起后腿在大树上尿了一泡,然后狠狠地喊了一通狠话,带着两只同样在大榆树上撒尿的小灰狼,摇头摆尾,很是神气的向老林子里边走去。
“这就走了?”
白眼站在藤蔓植物上边的枝桠上,看着远去的三只灰狼,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不走,还要等谁给他们吃晚饭不成?”
身形最大的青羽鸟愤愤然道,“呸——太恶心了,就不能尿远一些?”
“呸——”
另一只青羽鸟狠狠地唾了一口,说道,“长得丑想得美,说的就是这三个灰毛坏种。”
(坏种,坏音哈,西北人对发霉和虫蠹了的种子的一种称呼,在这里泛指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