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诡剑乱天
- 身怀离谱血脉的疯子姚天宁,家族在血脉的折磨中逐渐在历史中消亡,而自己也成了最后一人,身怀宿命,身具古今只此一份的混沌灵根,在正邪之间摇摆,却推动了整个种族的前行,在疯狂和孤僻之间选择了默默付出,垂钓天道,以乱天之力救世,以混乱本源成就秩序,坚定着自己的前路,绝不停息
- 诡心道剑
花狐抬头看了看天,说道,“闷娃,按照时辰,该你瞪大眼睛警戒了。”
“这。。。我也很乏。”黑闷娃有些郁闷,抬头看了眼北方的天际,一脸的迷茫。
“嗬嗬嗬。。。”
看到黑闷娃一脸的纠结,华红莲轻笑出声,笑毕说道,“你们都睡觉吧,我现在看着就行,再说了,你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可不能累着了,要是真累着了,以后会长不高的。”
“谢谢姨姨!”花狐和黑闷娃几乎同时微笑着出声感谢。
随后,由华红莲睁眼警戒,太昊和花狐以及黑闷娃三人背靠着箩筐闭上眼睛歇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黑闷娃不但打起了鼾声,而且嘴巴里似乎还在吃着什么东西,听声音,好像吃的很香的样子。
花狐没有鼾声,只有均匀深长的呼吸声,声音很轻,如果不注意去听,根本就听不见,还以为花狐在假寐呢。
太昊则什么声音也没有,很安静。
华红莲看着黑闷娃睡觉的样子想笑,憋了好几次,最终用手捂着嘴偷笑了一会,但是在看向花狐和太昊的时候,忽然间就感觉到鼻子发酸,眼泪花紧跟着就在眼眶内打起了转转。
华红英也想闭上眼睛睡觉,奈何春山因为受到了刚才的惊吓,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就没话找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对华红英说着话。
“红英妹子,你刚才有没有看出来,那些跟在马车后头追咱们的人是谁?”
春山饶有兴趣地看向华红英,眨了眨眼睛,微笑着问道,“有没有可能是野马寨下来的马匪?”
华红英眯缝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刚才注意了一下,那些家伙的抢劫方式不对头,不像是野马寨的马匪平时抢劫的架势。”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临时改变了抢劫的方式呢?”春山思虑了一下,又问道。
“不可能。”
华红英睁开了眼睛,张口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说道,“野马寨的马匪抢东西,我曾经跟着老行商队伍见过几次;”
“他们的斥候事先探查好地形和行商队伍人数以及货物数量,还有啥时候经过某个地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讯息告知给头领;”
“再由头领决断,带多少人马,在啥地方蹲守,啥时候动手,这些都是有章程的,不是临时起意的,更没有追着车队抢劫的事情发生过。”
“为啥呢?”春山有些愕然。
“不为啥。”
华红英翻了个白眼,哼哼道,“哼,因为野马寨的头领黑马不是瓜子,二头领罗鸣更是精于算计,是一个集阳谋和阴谋于一身的聪明人。”
“哪哪哪。。。”
春山有些发急了,匆忙问道,“哪今晚上像狗一样追咱们的那群家伙是谁?属于哪一家山寨的?你之前有没有听过?”
“嗯,嗯?”
华红英稍稍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听见后头追咱们的那群人里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下午的时候,在罗盘城里头听过,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在罗盘城啥地方听过的了。”
“哦~”
春山轻呼一声,立时瞪大了眼睛,喘了口粗气说道,“我的乖乖,我想起来了,下午车队在罗盘城那个路口歇息的时候,好像有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直在周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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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可能是哪一家贼窝盯上了车队,然后晚上趁着车队上路,就追上来了。”
“很有这个可能!”华红英很想给春山鼓掌,奈何顾及到坐在车尾的妹子跟几个娃都在睡觉,就打消了夸赞春山的动作。
“上一次就有一群贼,跟狗一样在晚上追着车队不松口,一直追到瓜子河石桥东头才不追了,”
春山忽然想起了什么,瞪着眼睛说道,“当时也是我在车尾赶车,如果不是我赶车的手艺过硬,驮马也很给力,当时我就完蛋了,那次过后,吓得我好几天都失眠了呢。”
没有听到华红英回应,春山转过头看了眼华红英,发现华红英紧闭着眼睛,但是两手却在不停地玩着手指头,就知道华红英还在听自己说话。
“唉——”
春山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红英妹子你不知道,要不是为了婆娘娃混个温饱,说啥我也不愿意继续赶车的,这赶车的活计不但乏人,还要命。”
“哪你就没想着换个其他啥营生?”
华红英虽然没有睁眼,但是不影响说话,“比如坐地商,比如神州卫,再比如。。。”
“呵呵,呵呵呵。。。”
春山苦笑着说道,“红英妹子,你看哥哥是你想的那种人不?”
“像呀——”
华红英侧头看了眼春山,轻声应道,“没有哪个人生上世来就会做这做那的,还不都是后天跟师学艺学来的,再者说了,你现在年纪也不大,人也聪明,哪有学不来其他艺门的呢?”
“嘿嘿嘿。。。”
春山被华红英几句话夸赞的找不到北了,直笑得闭上了眼睛。
华红莲没有心情去听两人说话,而是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什么潜在的危机后,就开始皱眉想起了心事。
如果事情真如今天在罗盘城里头听到的那样,白戎人占领天山北部草场后,就开始攻打山北城和飞雁城,以山北城神州卫总领姜镇西和飞雁城神州卫总领公孙通神的能力,真的能把白戎人挡在城外?
万一山北城和飞雁城不慎城破了呢?自己带着孩子何去何从?
逃难去?要逃往哪里?要知道雍州王祝良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加之又对公孙通神有积怨,会放过自己跟孩子吗?
就算是雍州王祝良不为难自己,哪,逃到雍州东部后,又要凭啥生活呢?听说那里的年轻人都被抓去了函谷关,函谷关可是雍州王祝良与豫州王祝江对赌的地方,十死无生啊!
“吁——”
随着春山沉喝一声,双手拉紧了马缰绳,马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古道上。
“好了,不说笑了,到渡口了。”春山回头喊了一声。
“哦,知道了。”
正在沉思的华红莲急忙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就要伸手去摇太昊三人,谁知道太昊三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向四下里乱瞅哩。
华红英第一个跳下马车,不停地在地上跺脚。
“腿麻了?脚麻了?”
春山嬉笑着问了一声,也跟着跳下马车,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然后就惊呼出声,“嘛呀,这腿脚都没有感觉了呢。”
华红莲没有说话,默默地溜下车尾,伸手想要扶着黑闷娃和花狐下车,谁知道两个小家伙一个蹦跳就站在了地上,也像华红英一样,不停地跺脚。
太昊没有说话,因为下车慢了一步,就被华红莲抱下了车,四下里看了看,除了马车辕上悬挂的气死风灯还散发着微弱的亮光,四下里尽皆一片灰暗。
前头的车队并没有停留,已经跑出一百二十丈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