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了。”
黑闷娃听罢,四下里瞅了一眼,猫腰低头就向一棵八人合抱的梧桐树冲去。
树桠上的鸟雀一见,马上就跳起身凌空向黑闷娃冲去,吓得黑闷娃尖叫出声,从身边拔起一棵粗壮的青蒿树挥舞了起来,鸟雀们才没有攻击到黑闷娃,悻悻然飞走了。
“乃乃地,再来呀!”黑闷娃仰头大喊道,“看我不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等了几个呼吸,看到没有鸟雀搭理自己,黑闷娃就扛着青蒿树气呼呼地走在前头。
“闷娃,你真厉害!”白胖墩笑着夸赞道,“嘿嘿,你都敢打鸟鸟了。”
“哈哈哈哈。。。”看到黑闷娃吃瘪,花狐高兴地大笑。
太昊只是抿嘴微笑,没敢出声,害怕把黑闷娃气哭了。
四个人顺着山谷北边的崖壁下走了大约有大半个时辰,才走到之前进入山谷的水冲坡道跟前。
昨天夜里的雨太大了,雨水竟然把水冲坡道上的酸枣树和野枸杞树都冲倒了,大一些的野草还在,小一些的野草都不见了踪迹。
花狐看了看水冲坡道,提议道,“青帝,打不打水?那个地方很干的。”
“那我去溪边打些水,你们等我一下。”太昊应了一声,提着小陶罐就顺着草丛往南边疾走。
黑闷娃急忙喊道,“青帝,要不叫我过去打水?”
“不用了,南边鸟多,你不嫌鸟鸟给你髿上巴你就过去。”太昊回头看了黑闷娃一眼,黑闷娃立刻低下了脑袋。
白胖墩看了眼自己沾满了泥水的裙摆和腿脚,没有敢说话。
倒是花狐说话了,“闷娃,你跟胖墩就在这里等一下,我陪青帝去溪边打水,打好水我们马上回来。”
“嗯嗯,草地上有积水,你俩走路注意些。”白胖墩急忙点头应声。
太昊和花狐两人没有停留,踩着野草急匆匆穿过矮树林,一路上所见,尽皆是大雨过后的水坑,水坑里头漂浮最多的莫过于各种野果子和树叶,再就是一些枯树枝。
山谷里的小动物疯狂地在一个个水坑边打捞野果子,或当下吃掉,或搬回窝里,鸟雀们只是捡长的好看的野果子吃上几口,并没有带回家的心思。
“这么多的野果子,可惜了!”花狐一路走,一路叹息。
听的多了,太昊不得不给花狐普及一些道理,“花狐呀!你甭长吁短叹了,我妈说,每年秋天下雨,都会有大量的野果子被冲进山谷里头;”
“有一部分随着水流冲进了溪水流向了黑水河,有一部分则停留在了山谷中,这些野果子动物跟鸟雀吃了没事,人吃了就会生病。”
“人为啥吃了这些野果子会生病?”花狐疑问。
太昊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说道,“成熟后的野果子会飘在水面上,没有成熟的野果子会坠在水底下,只有泡坏了才会飘在水面上;”
“动物跟鸟雀天生通灵,会分辨那个好那个坏,而人只有少数会分辨,大多数只有人吃坏了肚子后才知道自己吃错了东西。”
“哦——”花狐轻呼一声,不再提问了。
由于昨天晚上溪水的暴涨,虽然现在溪水退回了原来的形状,但是溪水边的草地很软,一脚踩下去就会陷下去。
太昊独自在溪水边打水已经三个多月了,已经很有经验了,于是就顺着坚硬的石头和倒伏的野草走,这样就安心多了。
花狐没敢走近溪水,只是远远地看着太昊过去打水,看到太昊好几次都差点跌倒在地,心里莫名地给太昊捏了把汗。
等到太昊提着小陶罐走回来时,花狐的头上和脸上都挂满了汗水。
“花狐,你很热吗?”
太昊看了花狐一眼,注意到了花狐脸上的汗水,把盛满水的小陶罐放在地上,一边从小包袱里头取出干荷叶和细草绳给小陶罐封口,一边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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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热。”
花狐很想说,我这是在担心你出的冷汗,可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变成了不热,“走吧!去北边崖壁,也不知道胖墩跟闷娃等急了没有。”
“好。”
太昊微笑应声,把封好口的小陶罐背在背上,摆了摆手,示意花狐走在前头。
回去就简单多了,速度也快多了,因为有了来时的铺垫,那里有水坑,那里的野草倒伏,脚踩在上面安心。
不多时,太昊和花狐就回到了水冲坡道跟前,此时的黑闷娃跟白胖墩正站在一旁的崖壁下,摘野枸杞吃,吃的满嘴满脸都是红汁液。
“闷娃,胖墩,走了。”花狐挥手向黑闷娃和白胖墩打了声招呼。
太昊微笑着点了下头,没有说话,率先抓着水冲坡道两旁的野草和灌木,慢慢爬上崖顶。
花狐紧跟在太昊身后。
黑闷娃和白胖墩紧跟在花狐身后。
等花狐三人都爬到了水冲坡道上头的平台后,太昊就拉着花狐三人走到平台上的灌木丛跟前,就算离开了九宫阵法屏障。
黑闷娃走在最后边,在走出阵法屏障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空气波动,随即转身,伸手摸了一下阵法屏障,惊喜地喊道,“这这这。。。这就出来了?!”
“你脚挡哩?”花狐嬉笑着来了一句口头禅。
白胖墩没有见过阵法屏障,也跟着转身上前一步,伸手摸了一下阵法屏障,软软弹弹的真好摸,小胖脸上马上就笑开了花,“嘻嘻嘻,哈哈哈,我摸到阵法屏障了,嘿嘿嘿嘿。”
花狐恼怒地喊道,“闷娃,胖墩,你俩快走!甭磨蹭时光了。”
喊罢,看到两人依旧在用手摸阵法屏障,一弹一弹的玩耍,便问道,“你俩不想去那个地方炼摔跤了?要是真的,我就跟青帝走了?”
“花狐,等我一下——”
黑闷娃急忙喊了声,用手使劲拍了一下阵法屏障,嬉笑着两步跑到了花狐跟前,“嘿嘿嘿——”
“花狐,我这就来。”
白胖墩没敢拍阵法屏障,只是多看了一眼,小身板就被阵法屏障的弹力弹到了花狐跟前,吓得惊呼一声,“哎哟——”
花狐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接住白胖墩的小身板,看向黑闷娃,怒哼道,“闷娃,你的胆子真大,你差点害苦了胖墩。”
“嘿嘿。”
黑闷娃谄笑,伸手扶住白胖墩,急急说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走吧!”看到白胖墩没事,花狐挥了挥手,走在了前头。
太昊紧跟在花狐身后,一边走路,一边肉眼加神识向老林子探查。
大雨后的老林子边缘,雾气弥漫,气息也很清凉,周围百丈内看不到一个妖兽,只有一些小动物在林间草丛中来回穿梭。
树桠上的鸟儿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有一些身形比较小的麻雀在枝头上跳跃。
黑闷娃说的那片干地,就在山谷内的茅草屋东北方向,大约五百丈远的地方,距离老归渡劫的地方约有二里地之遥。
干地跟那个长有紫莲的洞窟大小差不多,长满了野草和灌木,周围最多的是酸枣树和野枸杞树,有一群麻雀就落在野枸杞树的枝桠上,一边品尝着野枸杞,一边拉着家常。
太昊没有兴趣去听麻雀们的话语,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干地与长有紫莲的洞窟应该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