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眼珠一转,胡编乱造。
“哦!不是的,上回他和我打赌输了,这是赌资,对了,是赌资好不好!”
二人正玩得高兴,忽闻秋千外有人语,孟怀远和秦耀天一路谈笑风声从听泉馆向这边走来。
后面跟着孟怀远的随身打手戴恩、戴仁德、廖雄和阿寿,外加两个管家。
想必在听泉馆才吃完茶赏完景。
秋千上的两个姑娘飞起又落下,衣裙随风起舞,似穿花剪影的燕儿。
她们双双从秋千上跳下,已是薄汗轻衣透,上前向长辈问安行礼。
孟怀远郑重道:“叠儿,你要好生陪着非以,千万别像上回那样怠慢了人家!”
秦耀天哈哈笑道:
“孟老兄这是说笑了,叠姑娘可是被你调教得知书达礼,几时怠慢过我家非以!”
小叠听到知书达理几个字,双眼一圆,嘴角微微翘了翘。
秦耀天轻轻一叹:“柏泽要是对咱家非以有小叠一半的热心就好啦。”
非以娇嗔:“爹爹!”意思是人多嘴杂提这事做什么。
孟怀远道:“不急,凡事得慢慢来,柏泽对男女之事不开窍,只怕会委屈了咱们非以姑娘!”
非以跺脚:“哎呀!孟伯伯...... 还说,不理你们了!”回身拉着小叠回到秋千上。
“瞧瞧,脾气还挺大,”秦耀天指着自家女儿,与孟怀远同时大笑。
孟怀远一行人过了蔷薇亭,身影隐没在浓荫曲径中。
快到木桥时,见曲池边一位婢女在采花弄荷。
乌发叠髻,姿态袅娜,几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明明是婢女的装扮,却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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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女子瞧见一行男子上了木桥,威风凛凛大踏步行来,慌得挎起荷花篮子垂首疾行而去。
孟怀远看婢女面生得很,见了他们不行礼还急于逃走。
“站住,”孟怀远闷声喝道,声音颇具威严。
婢女停下脚步,但并未转身。
那一篮鲜艳的荷花挂珠带露,衬得女子仿若荷仙姑下凡。
戴恩厉声喝斥:“这是我们家老爷,还不快快行礼!”
冷洛慢慢转过身,娴熟恭敬一礼。
“抬起头来!”传来孟怀远命令的口吻。
冷洛双手攥紧花篮,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半晌才缓慢抬头,女子杏脸桃腮,一双凤眼波光流转,勾人魂魄,身材凹凸有致。
虽是下人装束,却也难掩其可人娇姿,只是那眼角眉梢看起来有些奇怪,好像被人揍过。
孟怀远审视着她,沉吟片刻开了口:“你是哪个房里的丫鬟?”
“奴是大小姐屋里的人,今日才刚到。”
冷洛低声回答,言语间甚是胆怯,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戴恩走过去与孟怀远一阵耳语,道出冷洛来历。
秦耀天戏谑道:“想不到老弟宅子里竟然卧花藏月,奴婢堆里也有这等姿色出众的俏佳人,”
还别有深意地添上一句:“只是让她去侍候大小姐太可惜了。”
都是商场上爬摸打滚过来的,说话难免口舌油滑了些。
孟怀远上前,目光深沉,一言不发的细细审视着。
但见女子眉梢眼角别有一番媚人风韵。
果真是秀色可餐,遂放缓了面上表情,让她退下。
冷洛识礼的慢慢退行几步,然后才转身离开。
孟怀远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女人将给他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