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无计,若能将这帮人打发走,何尝不是件好事。
便退到一边不说话,静观其变。
冷洛扫了一众亲属,目光落回妇人,再转到两死者身上。
又装模作样地询问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都给我退下,”冷洛手一挥,厉声道,众人皆被她的气势给唬住。
那妇人哭哭啼啼被众位亲属扶到一旁。
见她从头上拨下金钗,眼神冷厉,对准年轻男子的人中慢慢逼近,毫不犹豫的一头扎了下去。
众人瞧得一阵惊呼,胆小的捂住了眼睛。
好在这是具尸体,被尖锐的东西扎中并未闻得痛呼声。
一旁的妇人目瞪口呆,不知何意。
接着,冷洛又依葫芦画瓢扎向中年男子。
尔后漫不经心地站起身,嘴角不经意露出得意的阴笑。
随后将那支钗轻轻地吹了吹,重新簪回头上。
眼角的余光扫向小叠,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嘲讽。
众人皆是莫名其妙,七嘴八舌论开了,不知搞的哪样。
正当众人瞪大一双八卦眼摸不着头脑时,地上那具年轻的尸体陡地睁开眼,扑地坐起身。
在场人皆是一惊,慌乱得如同要跳崖的羊群,尖声嚷着诈尸了。
唬得你挤我推,轰的一声纷纷退出丈把远。
那妇人如断刀的流水,齐整整止住哭声,一把抱住年轻男子,又惊又喜,颤抖着干哑的嗓子。
“儿啊,你还没死?倒差点把娘给吓死了,”说着抬起衣袖使劲地擦了把眼泪鼻涕。
紧接着中年男人动了动身子,“哎哟”哼哈出声,慢吞吞坐起身。
满脸怔愣的神情,傻傻地瞅着四周,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好似大梦初醒。
众人面面相觑。
米铺掌柜劝大家莫要再围观。
“都散了吧!咱孟字号响当当的名号,哪能做缺德事。这些都是别有用心之人,用阴谋诡计来陷害孟家……”
小叠一时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自己也懂些医术,而且亲自验过尸身,明明都是死了的。
怎么突然都活了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瞧着冷洛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莫非她耍了什么手段?
可是小叠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玄机。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原来是讹死骗财,不能就这么算了,扭送衙门见官去,小心别把人放跑了……。”
妇人和适才闹事的众亲属闻言,满面通红,“这”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自知理亏,又怕真的被扭去见官,扣顶刁民的帽子,再打几十大板。
可就有得苦头吃,相互簇拥着拼命挤出人群溜之大吉。
小叠本着息事宁人,也不打算追究。
不过这一惊天奇事很快穿街度巷,不消半日便成了阿顺州城一大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