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太喜欢……炫哥哥,才让九方灿那个坏人趁虚而入,”
蓦地抬起眸子:“但阿柔绝不是故意的。”
对于这个结果,景炫一点也不意外,面色平静无波。
“所以你就不惜与他合谋编排了行刺这个桥段,连续使用欺骗、谎言、无中生有等一系列恶劣的手段盗走墨玉琴?”
他一句比一句说得重,带着慑人心魂的压迫气势。
阿柔被九方灿耍了,心中恨恼不已,在菱歌跟前自然不好意思承认。
景炫当面揭穿她老底,批判得体无完肤,一时无地自容,神情凄楚。
“炫哥哥,我错了。”
“故技重演,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百里柔。”
景炫神情无比厌恶地退后两步,眉头微拧,神情肃然,扔下一句:
“送她回南武国,再也不要让我看到她!”
言罢,袖袍一拂,带着烈烈怒意翩然离去。
“炫哥哥,”阿柔失声惊喊,望着远去的背影痛哭出声。
菱歌默默注视着哭得天昏地暗的阿柔,拿出一方绢帕帮她拭着眼泪,良久,才幽幽道:
“琴箫合奏能开启花镜之门,而只有琴箫的主人才能行。你这样做可是要了公子的命,没有了琴和箫,去不了花镜,跳不出五行,留在这个世界他活不过二十二岁。”
阿柔头顶仿佛炸起了平地惊雷,立马被震得止住了啜泣声,满脸惊愕。
瞪大盈盈泪眼,一把抓住菱歌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声带哭腔惊道:
“菱歌姐姐,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此事,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呀!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菱歌整个身子剧烈地晃动着,木然无语地望着她,欸叹一声,毫不客气地说:
“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明日启程回南武国吧!你都看见了,公子根本就不想见到你,再待在这里……公子估计活不过今年,早晚得被你气死。”
阿柔默默地淌着眼泪,嘴唇颤动着。
“我去找九方灿那死老道要回来。”
说完起身,抬袖抹把泪就往外冲。
“你到哪里去找他?别再添乱了,这人又善于伪装,他既可以扮作少年,也可扮成青年,保不齐现在正是富贵多金的公子哥也不一定。”
阿柔一时讶然,趔趄着站立不稳,泪流满面地软身蹲下。
抖抖索索坐到矮榻上,双手抱膝,将头埋了进去,闷声哭道:
“这可怎么办呀!都是我害了炫哥哥,他肯定恨死我了,呜呜呜......”